施楠阳握紧双拳, 嘴唇蠕动, 脸色也苍白。

李菁菁声音哑透了：“是不是，施楠阳，你说话。”

施楠阳根本不敢看她，死死握紧手, 他闭上眼睛，终于开口：“是。”

李菁菁急促的喘息着，双腿一软，施楠阳想去扶她又不敢, 他也红了眼：“菁菁，对不起。”

他也知道他混蛋，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和菁菁分开，林优只是他一个永远不会成真的梦而已。

“所以, 你为了保护林优, 你冤枉我最好的朋友, 你看着我跟她争吵，绝交，你看着我跟柚柚一起痛苦。”

李菁菁猛地闭上眼睛，眼泪喷涌而出，她握紧又拳，又慢慢松开。

她脸上挂着累，看着施楠阳笑：“施楠阳，你知道吗？我不爱你了，就在刚才，你不配。”

李菁菁昂头，不屑地看施楠阳一眼，她没有骂，没有打施楠阳，毅然转身离开。

——

走着走着，

李菁菁哭了，先是默默的流泪，然后小声抽泣，最后走在路上，边走边嚎啕！

李菁菁，你别哭。

你以后再也不用穿讨厌的高跟鞋，不用每天早起一个小时化妆去迎合他，你自由了，你再也不用给人当老妈子，卑微辛苦的照顾人，你再也不用痛苦了，你解脱了。

“柚柚，我告诉你！我跟施楠阳分了，我甩了他！”李菁菁在路上大声大电话给陶柚，脸上都是泪。

陶柚找到李菁菁，她正在面馆吃面，放了很多辣椒。

“来了，吃面，我请你。”

李菁菁笑着说，陶柚坐下来，红了眼圈，伸手拉她的手：“菁菁。”

李菁菁冲她笑，低头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面，她吃着吃着，眼泪忽然涌出，一颗一颗掉在碗里，最后她含着面，在陶柚面前无声又撕心裂肺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