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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eter自杀后,薛有年作为最近与他有较为频繁来往的朋友接受了警方的简单问询。
他摘下眼镜,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忍着极大的悲痛低声说:“我试图开解他……他看起来明明在好转,每次复查的结果都很好,我没想到……太突然了,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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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警局后,薛有年开车出去一段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Peter终于消失了,他不必再整天提心吊胆。德国并不大,华临遇见Peter的几率太高了。但是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领养的事情也敲定了,下个月就可以把婴孩带回家了。注册结婚的教堂预定的是下周。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想好了,等华临毕业之后,他就辞去工作,和华临、孩子搬去美国,开一家私人诊所,或者继续教书,怎样都好。
总之,那里天高皇帝远,他们可以安逸地度过一生,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薛有年回到家,开了门,见华临坐在沙发上发呆,温柔地问:“临临,怎么了?”
华临转头看他,迟疑了几秒,问:“Peter自杀了,你知道吗?”
薛有年一怔。几乎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薛有年脑子里什么都走过了。他很快回过神来,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欲言又止地看着华临。
华临看着他的双眼,说:“就是和我爸长得很像的那个Pe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