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好听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但实际上谁信啊?沈谓行都不信,三天两头但凡有个动静就紧张兮兮生怕他又成以前那样儿。
沈谓行都不信的,华临的爸妈能信?
就算退一万步说,信了,难道现在的他就配得上华临了吗?别做他妈的梦了,梦都不敢这么编排。
其实文东自己没事儿,他是死缠烂打地搞了人家那么好的孩子,哪天被发现了,被骂、甚至被往死里打,他都认了。乐观点想,这还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但他不想让他妈掺和进来。他妈这辈子生养他这么个要债的已经够倒霉了,好不容易过几年消停日子,到时候害她一起被骂,骂她跟她儿子都不安好心,做攀高枝儿的美梦,也不照照自己配吗?
他妈就又要跟以前一样,弓着背哈着腰地为了他去向人赔笑道歉。
华临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了,他警惕地看着文东:“说话啊。”
这不说话害得他心里毛毛的。
文东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啊……你怎么突然提这事儿?”
华临问:“那我什么时候提才不叫‘突然’?”
他俩确定关系了、同居了,过了几个月了,叫个屁的“突然”啊?
文东心想,这是个好问题,我没法儿回答。
于是他就只是说:“先睡吧。你这是不是刚做了个什么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