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只能颇为遗憾地看了玉匙一眼。
然而郁琤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说完便发觉她的眼中掠过一抹惊喜。
郁琤心中不由冷笑。
她高兴地太早了,当真他是泥人做的毫无脾气不成?
今晚不管她怎么对他苦苦哀求,他都不会再给她了。
到了晚上,二人上了榻去。
郁琤捧着手里的书,一直等着玉鸾求他。
岂料玉鸾直接睡得很是结实,竟很是沉得住气。
郁琤盯了她两眼,索性也放下手里的书,在她外侧躺下。
过片刻,玉鸾睁开眼睛,见他睡了,便又看向他枕侧的玉匙。
她暗暗将手伸去几分,却不想被他一把按住。
他逮住了她的小动作,这才睁开黑眸沉沉地朝她看去,“有点累了。”
潜台词便是说勉力可为。
玉鸾心口一突,心想着大畜生闭着眼睛这么久都还没睡着……
她似领会到他的意思,立马烫到般缩回手指,连带着身子也暗暗往后缩了缩,生怕他误会她想要冒犯他的身体。
见她竟也没有再多求两下就轻易放弃,郁琤顿时沉下了脸。
这个女人也太现实太物质了。
想要的时候不择手段,用不着他身体的时候,其他地方她就连碰都不肯多碰一下?
第28章 她怕失去他了?
一宿过去之后。
外面渐渐传出了桓惑遇刺的消息。
据说刺杀他的人是他的养子和养女。
养子如今下落不明, 而养女却落脚在镇北侯府,正是那恶名昭彰的美人玉鸾。
如今镇北侯却一口咬定当时玉鸾同他在郊外玩耍,丝毫没有要交人顶罪的意思。
然而谁人不知这一切不过都是个借口罢了。
没人在意玉鸾如何,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镇北侯的身上。
桓惑的话未必是真, 但镇北侯摆明了拒绝的态度,以至于京中原本便有些紧绷的情势, 如今更为微妙。
桓惑至那日起, 便留在了宫中养伤, 消停了一阵。
楚氏在郁氏的掩护下,不少都在昱京重新落脚,以待家主召用。
这日楚鎏找到了郁琤, 忽然对郁琤说道:“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同侯爷说很久了……”
郁琤见他面露难色,便只宽慰他直言不讳。
楚鎏再三挣扎, 这才皱着眉心说:“郁氏对楚氏有恩在先, 但我却不能昧着良心为了结两姓之好, 而导致侯爷遭受蒙骗。”
楚鎏看向郁琤,“我已经存疑多日,觉得这位禄山王养女极有可能是个假冒的楚氏女郎。”
郁琤斟茶的动作一顿, 亦是抬起眸来。
楚鎏又迅速说道:“我近日陆陆续续与她提了很多年幼之时的事情,可她一点都不记得,可家妹那时年纪虽幼, 仍是能记事的, 更遑论侯爷还曾对她有过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