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有用,玉鸾也就不是倔驴了。
“罢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儿,你们先去吧……”
富贵交代道:“阿琼好好看家就是。”
临走之前,富贵出门时又回头道:“你以后还是别贴着那假疮了,要真有什么仇人,这么多年过去也找不着你了才是。”
阿琼答应了一声,然后目送他们两个离开。
他们前脚走,蓟苏后脚便从屋顶上下来,如释重负道:“总算能喘口气了。”
他说着看向阿琼:“话说你做什么一定要针对新君……”
阿琼嗑着干炒过的瓜子,漫不经心道:“昱文帝、昱贞帝兄弟俩都勉强算是正统皇帝,你嘴里那位新君……他算个什么东西。”
蓟苏说:“他是徵太子。”
阿琼摇头,“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那就是徵太子已死。”
在她的心里,皇位哪怕落到了桓惑手中,那也是桓氏的天下。
但落到了这郁氏培养出来的傀儡手上,只怕才是污了天家血统,导致桓氏的天下落到了郁氏手中吧?
蓟苏抱臂不语。
阿琼瞪了他一眼,“叫你勾引她就这么难吗?”
蓟苏憋气道:“这不是难不难的事情……我把她当妹妹看待……”
阿琼拍他肩膀,“你胆子大一点,万一她真肯嫁给你呢?她这人外热内冷,如果连你这个青梅竹马都打动不了她,那个狗男人就更别想了。”
蓟苏涨红脸躲开她的手,“她怎么可能肯嫁给我!你想都别想,除非他们抓到了我……”
恰好这时外面产生了动静,蓟苏颇是敏锐地跃上房梁。
外面来的人竟然还不少,但为首的那个蓟苏认得,正是楚氏长子楚鎏。
他带来的部下二话不说便用剑抵住了阿琼的脖子,掏出了怀里的信件,问道:“这些信都是你写的?就是你想与我父亲谈判?”
阿琼吐了瓜子壳问:“八抬大轿带来没有?没轿子姑奶奶不去。”
楚鎏冷哼了一声,道:“带来了,不过长公主到底在哪里?”
阿琼指了指房梁,楚鎏这才发现屋顶上有个人。
不必他吩咐,自有人一拥而上。
蓟苏颇是狼狈地被抓了下来。
他对上了阿琼脸上那副“你看你这不就被人抓到了么”的表情,甚是不可置信。
楚鎏顿时大喜:“这他娘不就是主上悬赏通缉的桓惑养子吗?一块抓起来带走!”
蓟苏:“……”
后宫里头一派风平浪静。
足足等了几日下来,都没有等到玉修仪受到惩戒消息,反而天子头一次留寝在了华琚宫的消息犹如凉水入油锅,令后宫沸腾。
林紫嫱想到妹妹哭诉的模样,满心便是窝囊。
怨气这东西并不会因为隐忍而散去,反而越是积累越是深浓。
是以这日林紫嫱特意想方设法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巧遇了玉鸾,叫玉鸾看见了青娇嘴角的青紫,还有手背上的针痕。
林紫嫱掩着团扇笑道:“我记得这侍女原是玉修仪宫里的,不过她伺候我的时候总是会想念旧主,叫我费力调/教了好几日……还不给玉修仪看看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