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点头,继续击打测试板。
力量测试完成后,两人换回衣服,离开训练室。
许振见他又穿上了西装,不由问道:“你为什么总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动起手来方便吗?”
“习惯了。”归鹤鸣淡淡地说,向他递来一张纸,“有一个任务给你,带上特警队员去把这几位研究员请到基地来。”
“本来应该让刺隐去,但他们现在都走不开,你就走一趟吧。放心,安保主要交给特警队员,让你去只是以防万一。”
许振接过名单,说:“不是说三天后才集结吗?”
“其他成员三天后集结,这几位研究员情况特殊。上面听说星宫的飞船在地球外爆炸,决定尝试打捞残骸,所以先找专业人士商量一下。”
“打捞飞船残骸,酷。”许振把纸收起来,“我下午就去。直接拿工作证就可以调特警?”
“是……”归鹤鸣停下脚步,“那是什么?”
两人的视线看向前方。
走廊尽头,那尊洁白却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女神像映入眼帘。
许振脸色大变:“这里之前明明没有任何东西的!”
归鹤鸣从后腰掏出配枪,把许振拨到自己身后,缓缓向前靠近。
“头儿,我来吧。”不过几天时间,许振这声头儿已经叫得从善如流。
“老实呆着。”
“说不定有什么危险,我毕竟比你……”
“要是呆不住就去通知其他人,顺便让让阿刽把监控找出来。”
“头儿,”许振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感动,“你小心点……要不还是别往前走了,这也太瘆得慌了。”
他佯作前进的样子,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归鹤鸣道:“你不要过来,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及时通知其他人。”
说话间,归鹤鸣已经走到女神像跟前。
没有异常。
他若有所思地用手碰了碰雕像表面。
突然之间,白光亮起,他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啊呀。”许振一声惊呼。
临州,废城区,一家破破烂烂的门店前。
四个造型迥异的人坐在一起搓麻将。
坐北朝南的上首位置是一位年过五旬的大爷,穿着土不溜秋的藏蓝色棉服,嘴里斜叼一根烟,乐呵呵地盘着手底下的麻将,不住说:“我要和了,我就快和了。”
老大爷旁边,一个妆容浓艳大波浪卷的妙龄女郎冲他翻白眼,“又诈我。”
“容姐姐,他没诈你,”女郎对面,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童认真说。
女童约有十一二岁,面容稚嫩,嘴里却朗朗有词,“根据刚才的出牌可以计算,他现在手里的牌应该是……”
“小针又算出来啦,好厉害。”女郎鼓励。
女童喜笑颜开,一脸骄傲神色。
妙龄女郎话锋一转:“针针这么厉害,为什么每次打牌还是赢不过爸爸呀?”
小女孩一滞。
这时,一声整齐的“啪”响起,小女孩旁边的青年把牌往前一推,懒散说道:“和了。”
老头乱叫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快?不行不行,让我看看。”
“你又出老千!”小女孩也叫。
青年斜眼一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
“那张牌、那张牌明明是我的,你偷偷把我的牌换掉了。”
“黄口小儿。”青年站起来伸个懒腰,“饭点了,快去做饭,小孩子不准玩物丧志。”
“臭爸爸,”小女孩气得跳脚,“就知道压榨闺女。”
青年踩上拖鞋转身离开,布满青黑花纹的花臂懒散垂下,两只手插在沙滩裤口袋里。
白色汗衫背心和花色沙滩裤相映成趣,可以上榜深秋时节最奇葩穿搭。
青年打着呵欠,昏昏欲睡,一步一拖,半睁着眼迈入门店。
门头上挂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牌子,上书“治不死你黑诊所”,下面还有排小字:缝合,接骨,切阑尾,无照经营。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影再度出现。
只见他一步一步从店里倒退出来,背影显得非常机械。
“怎么了?”妙龄女郎和老大爷不解。
青年转过头来,惺忪睡眼此刻瞪得奇大无比,“你们进来看看。”
只见黑诊所的大厅中央,一尊洁白女神像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诡异微笑。
几分钟后,街角尽头走来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
他举着手机,不断对照地图,很快找到诊所门口。
迈入诊所,却发现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尊奇怪的女神像。
少年在店里转了一圈,确认无人,便在柜台上留下一张纸条。
“急病相询,恳请店主回电。姓名归远岫,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