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动作十分粗鲁,人托着上臂,人抓住脚踝,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人扔进了禁闭室,并用绳索将其捆束在椅子上。
即使被这么粗鲁地对待,江野依旧睡得很死,完全没有醒来的征兆。
“长老会还愿意给他次机会,所以你现在就把人喊醒,把长老们的想法传达给他。”
“如果他仍然不悔改的话就按死刑处置。”那些人对夜蛾说道。
夜蛾闻言有堆话想说,但看到他们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直入正题:“长老们的意思是……?”
“让他主动放弃那个咒灵,就像你在报告里写的那样,他确实有办法决定咒灵的生死,像上次那么做就行。”
“……”夜蛾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沉吟片刻,再次开口:“是那两个咒术师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两个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废人了,不能使用咒术就算复活了也根本派不上用场。”
“……原来是这样。”
等他们暂时离开后,夜蛾身边立刻围上来几个学生。
五条悟:“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就要执行死刑?”
“是啊夜蛾老师,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家入硝子不想江野这么快就死掉,她还想和对方起探讨喜欢的香烟品牌,还想起坐在星空下喝酒。
“应该是有条件的吧,长老会不会随便处死个人……”夏油杰说着,目光颇有些疑惑地看向夜蛾。
夜蛾:“……”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于是他回避了所有问题,抬手直接赶人:“不关你们的事,不许靠近禁闭室,自己训练去。”
“切”
学生们哄而散,只剩夜蛾站在原地后,他才低头叹了口气。
走进禁闭室,关上门,整间屋子就像是四四方方的盒子,墙壁上贴满绘有符文的符纸,天花板处也悬挂着各种符纸,明黄的灯安置在地面,为这间压抑的屋子添上稍微明亮的基调。
而房间正中央,个昏
睡的少年即使被绳索束缚住上半身也睡弯了腰,坐在椅子上也能将身体折叠,同时脑袋埋在双腿之间。
夜蛾走近后,还能听见对方舒缓的呼吸声。
“……”睡得也太死了吧。
从被带回来已经过去半天了,是做了什么才会陷入这么深度的睡眠?
和他在赶到之前感知到的那股庞大能量有关么?
“江野,醒醒。”夜蛾将人扶正,伸手拍了拍对方的面颊。
见没有反应,夜蛾再接再厉,加大了音量。
“哎,快醒醒!”
夜蛾已经使尽浑身解数,他不想动用暴力手段,但江野和外界之间像是被层坚实的壁垒阻隔着,他的切声音与动作都无法撼动。
最终,夜蛾脑海里闪过个绝妙的方法……
江野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无尽的空间中飘荡,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舒适与自由。
他想在这个空间尽情地玩乐,但直有个声音在警告他。
那声音说时间已经够久了,玩够了就赶紧回去。
声音回荡的同时还伴随着种难抑的胀痛,好似有异物存在于他的大脑,时刻刺激着他、警告着他赶快采取行动。
这样阵阵刺痛般的刺激足以将他逼疯。
烦死了啊……你算什么东西敢控制我的行动?
我爱玩多久就玩多久,你管得着么?!
终于,这股刺痛越发强烈,江野雪真被烦得直接爆发出杀意。
意识仍旧模糊的情况下,黑发少年忽然咬紧牙关露出尖锐的犬齿,被捆在身后双手倏地绷直,根根青筋清晰可见,原本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忽地生长出来大段,指端也格外尖锐。
但是下秒,缕混着尼古丁气味的烟雾被吸进鼻腔。
这气味有效地驱散了阵阵胀痛,面目阴森而狰狞的少年突然平静了下来,身后的手也渐渐恢复原样,耸动着鼻尖不住地闻嗅着这股熟悉的味道。
像只小狗似的。
夜蛾挑眉看着眼前这幕。
少年开始像是被恶梦魇住了
样,浑身紧绷,对着梦里的东西龇着牙炸起毛,掩在刘海阴影下的金色瞳眸也像是被什么遮蔽住似的浑浊不堪,瞳孔缩成细长的形状,纯粹而锐利的杀意席卷了整个屋子。
不过这时他已经将香烟点燃,烟雾顺着气流飘到少年面前,对方在闻到的第时刻竟真的平静下来。
就这么喜欢香烟么?
江野仍闭着眼,但身体不断地前倾,鼻尖不住地吸闻空气中的味道,若不是身后有束缚将他拉住,夜蛾都不会怀疑他能直接栽倒在地上。
“要是还不醒,我就丢掉了。”夜蛾说着,作势要把香烟丢出去。
话音刚落,本来眼神空洞的人立刻恢复了神采,阴霾尽数散去,“是香烟!”
看着少年脸上喜悦的神色,夜蛾内心格外复杂,走过去把香烟塞到对方嘴里。
江野如愿以偿地吸了口,眼里的光彩更亮了,“你真好,夜蛾老师。”
“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自己的处境吗?”
江野闻言低头去看自己被束缚着的身体,后知后觉道:“哦……我怎么被关起来了?”
“那两个咒术师醒了,但是丧失了使用咒术的能力,长老会对此很不满。”
“啊,怪不得我直觉得漏了什么,原来是咒术啊。”江野叼着烟露出恍然神色,随即以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那大不了再送回去修遍,小问题而已。”
“但长老会的意思是让你主动消除该咒灵……”夜蛾根据江野的反应,觉得这件事还有商榷的余地。
“夜蛾老师,你就直接把我的话传达给他们吧。”江野任由那截烟灰掉落在自己身上,眼里闪烁着坚不可移的碎光,“就算是我哪天死了,都不能牺牲我的作品。”
“它们的存在必定是永恒的。”
“虽然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有时候固执真的会把你逼到死路的。”夜蛾面色凝重,“我会立刻反映给长老会,力图从宽处理的机会,你也最好再考虑下。”
“我已经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