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也控制不好，死死抓着莫小白的腰，用力到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了，在踢他、蹬他，可是龙辰放不了手，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莫莫。”

他神志不清唤他的名字。

“我在。”被呼唤的人儿身上的衣物滑脱净了。

为了遮羞，悬崖底下遍地荒野的枯藤飞过来，结成一个大大的藤球，把两个人儿包裹进去。

很快，藤球里的世界就成了外人不能得见的小秘密，仅偶尔从枯枝的缝隙里能窥见细碎的交缠肉色。

风轻摇。

今日的夜晚难得温柔。

一朵花从石头缝里破开生长，花朵鲜红饱满，像是谁红艳艳的脸蛋，很漂亮。

是玫瑰。

第14章

异能者和异化者都有发病期，莫小白从前捡垃圾的时候，曾经见识过一名异化者发病的样子。

那是一名流浪的异化者，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病，疼地满地打滚被莫小白捡去垃圾回收站，他当时嘴里嚷嚷着“止痛剂”“止痛剂”，贫穷的荒城，却并没有人有这样的东西。

然后那个人就生生疼晕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莫小白了解了一下异能/异化者们的发病详情，得知发病有两个阶段，最容易致死的是前期的爆发期，如果没有止痛剂抑制，只能想办法让病人扛过去。

一旦睡着，就很可能醒不过来。

如果扛过去了，性命也就大概无忧了。

但爆发期过后，还会有绵长的、大约24小时的持续期，这期间发作不会有之前剧烈，可以忍受，不过这段时间病人的身体状况会虚弱，异能减弱，最好卧床休息。

莫小白庆幸自己捡垃圾的流浪生活，让他博闻广识，救了男人一命。

“还疼吗？”龙辰的脑袋枕在莫小白的大腿上，莫小白把草席往男人身上拢了拢，软声软语的问他。

龙辰如坠云中，老实回答:“还疼，但是比刚才好多了。”

莫小白松口气，“那就好，睡睡吧，你的病还没完全好，要多休息。”

龙辰却不闭眼，两眼直勾勾盯着他，像勾魂一样，“你把我弄得睡不着了。”

“……”莫小白刷地脸红，头恨不得种进石头地里。

救人时心切，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救人之后尴尬的整个人要爆掉。

他把草席又扯上来一点，直蒙住男人的脸，教育他，“快睡觉！”

听声音，要羞哭了。

龙辰不敢再说话，听命的闭上眼睛。

但是脑子里满满当当之前的风月，心思完全清净不下来，他把草席里呼地满是热气，除了上头的颜色外，还有小小的一丢酸味，实在忍不住，问道:“老婆，能问你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