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高的学生普遍乖巧,一整个班里敢染金发的就只有叶雪乔。

叶雪乔十分听话地站了起来,他身后那个叫方冉的女性梅花鹿omega见状幸灾乐祸地偷笑了一声。

叶雪乔回忆了一下,这姑娘好像喜欢祁暮云,可能是把他当情敌了。

“叶雪乔,又是你,你这个头发发生甚么事了?”黄鹤怒气冲冲地对叶雪乔说,“高中生,正是学习的时候,不是打扮的时候!你有这个时间染头发,不如多做两道题。成绩本来就极差,还整天搞歪门邪道,这是我们知行中学的学生该有的行为吗?啊?!”

叶雪乔和上辈子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安安静静地站着,已然魂游天外。

“你染这么一头金灿灿的头发,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引人注意吗!你看看哪个学习好的同学染头发?你还这个态度,学习成绩还得退步!天知道你这种学生是怎么考进我校的!”

叶雪乔轻声打断了黄鹤滔滔不绝的教诲,他说:“主任,其实我初中物理竞赛拿了一等奖考进来的。”

高一一年,叶雪乔给大家留下的白痴恋爱脑形象已经非常深刻,全年级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大学渣。而且他高中后并没有参加竞赛的课程,那会儿他自甘堕落,从入学就放弃了竞赛,自己也从来没提这事儿。

后来他看到物理书就后悔,只是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卖后悔药的。

祁暮云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叶雪乔单薄的背影,班里已经有人小声嘀咕:搞笑吧,他要是物理竞赛生,我就是数学竞赛生,这都能吹牛逼?

叶雪乔的班主任徐海英是物理老师,她也不知道叶雪乔是竞赛生,只是听说有这么个问题学生,不太好带。

叶家家大业大,每年都给知行中学投赞助,两个上高中的儿子都在知行,徐海英还以为叶雪乔是走了关系才进来读书的。

“竞赛生,就你?”黄主任呵呵笑道,“咱们学校竞赛班是有严格的入学考试的,下个周一还有一次机会,你要是能考进去,我就在走廊上倒立!”

叶雪乔沉静地点头道:“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难追,五马难追都行!你考不进去就老实地给我把头发染回来,每天晚自习都去我办公室背二百个英语单词,这合理吧。”黄鹤不以为然,叶雪乔这种刺儿头学生他见多了,没有一个能打的,能忽悠着学点习就行。

“没问题。”

叶雪乔坐下之后,熊路小声说:“卧槽你认真的吗朋友,你这……”

“我真是竞赛生,当时准备的时间不长,也没告诉你。”叶雪乔说,“没骗你。”

熊路印象里,叶雪乔初中成绩是还可以的,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差。

他总觉得叶雪乔脑子很聪明,但知行中学的同学从小都是成绩优异的好孩子,谁也不笨,而且都超级努力,更别提竞赛生了,他们一天学十六个小时都算少的。

“那……你加油啊。”

熊路虽然这样说,却对一直爱玩的朋友半信半疑。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叶雪乔听了一会儿,发现知识还都没忘,就自己看起了物理书。这一整天,叶雪乔除了吃饭喝水和午休,课间都在看高中物理课本。

晚自习之前,他看完了所有物理课本,又去图书馆借了些参考书。

回来的路上,叶雪乔正巧听到走廊里方冉和她朋友说话。

方冉可能觉得这事儿实在可笑,说话声音有些大:“我估计他这金灿灿的头发铁定要染回去了,这回肯定浪不起来了,物理竞赛?亏他敢说,哈哈哈,。”

许明承吃完饭回来,正好听到方冉和别人聊这个,他替叶雪乔辩解:“初中那会儿,物理竞赛决赛我的确见过他呢,叶雪乔真是物理竞赛得了奖才进来的,只不过高一没继续搞罢了。”

方冉有些尴尬地说:“哦……这样啊。我以为咱们班,就你和竞赛有点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