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下班后心安理得地休息,年轻人不去愚蠢的满是嚼舌妇的虚幻世界空度时光,而是去做生意——越早开始事业,越能做大。
成年人体力一开始减退就去隧道里喂老鼠,他们对此一点也不害怕。
现在可以理解,汉莎为什么只允许少部分人进入站了,而且对于这少部分人的进入也显得那么不情愿。
进入天堂的路不多,只有地狱的大门是向所有人敞开着的。
“哦耶!我终于也要搬到外面去了!”马克惊叹道,看起来居然是兴高采烈的。
苏梦帆搞不懂打扫一年的公共厕所这样的惩罚,竟然会让马克这么开心。
站台的末端,另一边界警卫坐在写着“值班”二字的玻璃小隔间里面。
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挡杆,刷着红白相间的条纹。
当有人靠近,恭恭敬敬地停下来时,士兵就从隔间里带着自大的表情出来,检查文件,有时候也检查货车,确定没有问题,再抬起挡杆。
苏梦帆注意到,所有的边境士兵和海关官员都对自己的工作岗位很自豪。
很明显,他们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用像那些居民那样干苦力活,也不用像潜行影响那样冒着生命危险去地面寻找资源。
换言之,他想,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工作?
他俩被带到一个栅栏前面,那里有条路通往隧道。
接着转向栅栏的一边,到了一条通往职工宿舍的走廊上。
一个个挖出来的深坑上铺着暗黄色的瓷砖,还真的有马桶座圈,脏得无以复加。
方头铲上长着一些怪异的东西,独轮手推车压出宽宽的八字辙,装满脏东西后被推走,倒到最近的通往深处的传动轴那里。
这一切被包围在怪异的阵阵恶臭中,渗透到人身上的衣裳里,能让人每根头发从发根到发尾都散发着这种臭味,而且深入到皮肤里。
你不由得开始想,这臭气就是你的一部分,会永远跟着你。
自己本身的气味反而被悄无声息地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