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庭君有些欣慰,想着这孩子终于找到个陪伴的人了啊。不是很看重的人的话,怎么可能有心思亲自教呢。
陆言却说:“我真没教,要说起来的话,他反而是我的老师。”
梅庭君瞥了他一眼,骗人也麻烦走点心好吗,没好气说:“不肯说就算了,藏着掖着这么宝贝,怕我跟你抢人啊。你要继承家业不走音乐这条路,我理解,这琴声,我听着很有资质,让我问问他要不要认我做老师就不行吗?”
陆言:“不行。”
梅庭君:“……”
要是有胡子的话,真要上演一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梅庭君想着自己要优雅,不能跟个欠扁的孩子一般见识,就缓缓端起雪白的骨瓷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茶,举止矜贵完美。
过了一会,陆言问:“老师,你也觉得他的弹奏和我很像?感觉是我教出来的?”
梅庭君喝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盯着陆言,就在别人以为她要发表什么看法的时候,她冷哼一声,“哦?有人在说话吗?”
陆言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我连人都不算,那也不用尊老爱幼了,温叔,送客吧。”
梅庭君蹭地放下杯子,“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行了,看你状态挺好的,我也懒得操心了。按时吃饭,好好做复健,知道吧?”
梅庭君这回来,本就是来看看他,看他好得很,还能气人,就拎起包准备走了。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来,冷淡说:“别说他是你带的学生,说他是你儿子我都信,连弹奏存在的问题都一个狗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