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睡得很沉。
他也就不知道,在那之后,他的房间门被推开,走廊的灯光隐约照在陆言身上,在地板上投射出一道长长的黑影。陆言悄无声息的,慢慢朝着床走了过来,曲膝跪在床沿,俯身缓缓向床上酣睡的顾阳靠近,然后,一下咬住了顾阳的后颈,就像野兽留下自己的标记一般,盖下一个所有物的印戳。
阳阳是他的。
陆言漆黑的双眸在夜里闪烁着幽幽的暗光,晦暗阴沉,和白天斯文俊雅的绅士判若两人。
黑夜撕去了所有虚假的伪装,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盯着猎物,眼泛绿光,就等着机会,整个的拆吃入腹。
睡梦中的顾阳似感觉到了危险或不适,皱着眉动了动,后颈上的痛意就一下减轻,他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顾阳起得晚,急急忙忙地洗漱准备,吃早餐赶去学校,后脖子上的微微刺痛完全被他忽略了,而那个位置,又是看不见的,更难发现。
课间时候,班花走了过来,她说帮顾阳去饮水机打水,谢谢他借衣服。
顾阳觉得小事而已,没必要,但班花坚持,他就没再推拒。自从他腿受伤了,班上同学都很体贴,要去打水,都会顺便帮他。
顾阳低头看着课本,进行复习巩固,因为低头的动作,毛衣领子跟着动了一下,露出更多的后颈皮肤,白得像一块漂亮的暖玉,却也让上面的痕迹更加明显。
陶子安转头,不经意间就发现了,顾阳后衣领下露出来的一小片红红的痕迹,有些疑惑问:“挚友,你脖子这里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