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医少药的，路上虽有凌云志照顾，但病情越来越重。

“云志，娘怕是不行了，娘对不起你。娘当初不应该阻止你跟苏姑娘在一起的。若是当初娘同意，你现在说不得孩子都有了。”

吴氏是真的后悔。

可凌云志却不觉得不好，“娘，我很庆幸当初你阻止了我。否则现在阿悦也得陪着我一起流放，甚至可能几个月大的孩子也一起。”

流放路上艰苦不已，一群人指不定剩下几个能走到地方。

因此，凌云志很庆幸他终究是没跟苏子悦成婚，否则她跟孩子极有可能在流放的路上倒下。

“娘，你别说话了，好好歇一歇吧。马上就要到下一座城了，我已经求了押解的差役，帮忙找大夫。”

脸色惨白的吴氏努力扯了扯嘴角，“娘怕是等不到了。往后，云志你喜欢什么姑娘就娶什么姑娘，娘是在也管不着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至少你娶的必然是你喜欢的姑娘。”

“对了，你那苏姑娘呢？怎么她没来看你，也没来送行？”这事儿，吴氏已经想过好几遭。

她对芳娘视如己出，凌家出事后她都未曾见过芳娘，可见芳娘是避之不及，根本不敢来看她。

可那苏子悦确实自家放在心尖上的人，竟也没有出现。

提到苏子悦，凌云志不由得低下了头，“娘，儿我已经一年没有见过她了。她出去做生意，一直没回京城。”

闻言，吴氏露出惨笑。

“云志，是娘耽误了你啊，是娘耽误了你！”

“云志，娘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往后凌家其他人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你就当没有这些亲戚。只要你过得好，娘就是在九泉之下，也能心安。若是过两年，在娶个好生养的媳妇就好了……”

吴氏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只能趁活着的时候交代好后事。

凌云志后悔不已，后悔当初自己不应该搬出去，否则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还能多相处些。

只是现在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吴氏撑着一口气，勉强撑到了下一个城，然而凌云志花光了手上仅有的一点银子，还是没能把吴氏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