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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非妖非鬼,只是一团怨气所化的物怪,潜伏在人类中,难以分辨。

杜昊安吃惊地从座椅上探出头向外张望,看见车厢前排的年轻人放下扑克要向外面走去,赶忙喊了声“等等”。

“谁叫我?”

年轻人困惑地回头,却没找到喊他的人。

沉青把杜昊安拖回座椅上,自己起身,绕过他走向洗手间。

没找到人的年轻人不怎么在意地继续向外走去,他比沉青先一步来到紧闭的洗手间前,抬手想要敲门。

沉青大步跨前,截住他的手:“别碰。”

“啊?怎么了吗?”

年轻人一头雾水,“我就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沉青摇摇头,道:“你等会再过来。”

“……哦,好。”

尽管没见过这个人,但年轻人莫名觉得……对方说得好像挺对。

他摸摸后脑,有点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等到周围没有多余的人后,沉青抓住门把手,丝缕肉眼难以窥见的黑气缓慢渗入,过了几秒,洗手间的门轻轻开了一角。

门后黯淡的灯光闪烁不定,洗手台前有一个人僵直站立……是韩哲。

他的面容因为过度惊恐而扭曲,脑袋被原地扭转三百六十度,背对着门,和门前的沉青来了个面对面。

沉青:“……”

他随手一推,洗手间的门“咔嗒”一声,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

晚上七点,火车到站,杜昊安跳下站台,伸了个懒腰。

“可累死我了……对了,你把那只邪祟除掉了,那韩哲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