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其实和之前的情况一样，所有人都是活着的，只有自己是被系统“束缚”看管的玩家，所谓的善恶影响的只有自己……也许还会有后期的信徒之类的，可就系统方面来讲，这个球是纯黑还是纯白都没有区别。

……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小莱摩拳擦……爪，兴奋地摇着尾巴，正准备好好检查现有道具开启下一步的时候，却发现哪里不对。

……爪，什么爪。

她习惯性做出这个动作，却觉得身体有着奇怪的陌生感，呆了好一会，她才有些僵硬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

——诚然，自己现在仍然是纤细修长曲线优美的身体，指爪锋利龙鳞如玉，周身纯白的龙鳞在水光折射下有种流光溢彩的华丽艳美，每一片都仿佛是世间最优越的艺术家费呕心沥血雕刻而成的至高之作。

老实说，这样的身体即使是人类跨越种族的审美观观赏也只能得出叹为观止的一句“美丽”的评价。

如果这不是一条幼生的白龙的话。

……如果这条漂亮的白龙不是她自己的话。

……她也许会夸夸的，真心实意的。

小莱瞳孔地震。

干什么玩意！

他妈的干什么玩意！！！

说不当人就真不让我当个人吗！！！

而且她现在才发现系统界面背景的水纹根本就不是什么系统自带的动图，而是她现在就在某个无名的大湖里。

小莱：……她要闹了。

千年之前的平安时代人口稀少环境保护极好，水质清亮让龙种天生便有种愉悦的满足感，让她下意识忽略了最不对劲的地方；而这么长时间之所以没有什么生物的打扰，那是因为天生龙威影响，游鱼之类的水生动物也都远远避开，给她营造出一种什么也没有的错觉。

现在幼龙震怒，如果不是水底而是地面之上，想必此刻暴怒甩动的尾巴能把地面拍得啪啪震天响，饶是如此居于水底的白龙仍然把大泽翻搅成恐怖的巨大漩涡。

“水神发怒了！”人类惊慌脚步声和怒吼被雷鸣与水涌声掩盖，对与水底幼龙来说，声音的力量甚至比不过冷风拂动荒草的沙沙响动，“快准备祭品！为神明大人准备合适的祭品——！”

——他们如此渺小，那大湖一望无际，村人世世代代依水而居，大湖的边缘比村中最见多识广的老人所见过的世界尽头还要遥远。

肥美的牲畜并不能让漩涡消失，无休无止的祷告和祈求也不曾被神明聆听，路过的僧侣与术师无能为力，从远方的城池里匆匆赶来了德高望重的巫女，一番念念有词后也只是对他们露出了无奈的叹息。

“湖中有神。”

她如此说道。

“不知为何生怒。”

“……三天之后，要选出合适的祭品，献祭神明。”

“是否还有其他的法子？可否请您联系上湖中的那位神明，让祂稍稍放宽一点祭祀的期限？”村长满眼惶恐期盼，巫女摇摇头，指着那随着漩涡密集涌动的鱼群，低声道：“这游鱼便是阻碍我等声音下沉的使者。”

“它们在说——‘区区人类，不可窥视神明’。”

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喊叫，幼童茫然无措的询问声，老者无奈低哑的叹息……悉数被风卷碎了。

水底的幼龙听不见大湖水面之上的声音，却能感受到湖中其他生物敬畏哀伤的呼唤声。幼龙在那惊慌难安却又在努力试图安抚自己的无数声音中僵滞片刻，悻悻将疯狂甩动的尾巴放了下来。

……我不管。

小莱控制着尾巴甩动的力度，小心地拍出不会影响其他生物生存的力度，和系统努力讨价还价。

我要当个人。

系统自然不会拟人化的回以鲜活的反应，但是飞速上架了一个全新独立的……皮肤商店。

第一个就是人类拟态，五千奖励点。

外形其实就是之前那个样子长大后的样子，只是比她自己想象得好看太多，换个时间她靠脸出道直接位列娱乐圈巅峰也没有问题……其他的区别就是原本现世流行的栗色头发被染成了符合时代条件的如墨纯黑，这倒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