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莱一愣，“真意外，这次是什么？”

翠子没有直接回答，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和过去送您的不太一样……这一次您要看看才知道。”

平安时代的翠子的确喜欢给她带一些称心的小东西，那些东西她都很喜欢，也对与翠子的审美也很有信心，只是当兴致勃勃的龙神跟着翠子的脚步来到了柳洞寺的正殿，外貌年龄上约莫与她差不多的黑发少女紧张无比的正跪坐在那里，见小莱出现，立刻很是拘谨地行了个大礼：“龙神大人！妾身名为天内理子，乃是翠子大人亲自选定的侍神巫女！”

小莱：“……？”

翠子合掌感慨：“是您喜欢的小孩子，您觉得如何？”

龙神喜悦的笑容转瞬即逝，她面无表情地指着那忐忑不安的陌生女孩，语气很是冷静：“这什么情况？什么叫我喜欢的年龄？”

“……哎呀。”翠子有些为难的抬袖掩唇，那张清丽秀雅的面容浮现出略显苦恼的为难表情：“毕竟当年我还在魂玉里面的时候，您好像格外偏爱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呢……如此想来，您最初与我结识，我也不过就是七八岁的样子。”

这话音刚落，她便跟着又叹了口气：“本来是看中了她的特殊体质才找远坂家从中帮了些忙，而且这孩子送来的时候年纪也不过七八岁，只是您回来的时间稍稍晚了些，理子的年龄现在也已经过了十五岁了。”

……破案了。

虽然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在巫女眼里究竟留下了个什么印象。

小莱叹着气，而那边的天内一脸的忐忑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影响到了神主的心情。

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的年纪，日日跟在老师翠子身边耳濡目染，如今亲见龙神，心里还来不及升起喜悦之情，就被龙神意料之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请问神主，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女孩怯怯问道，她的反应却让小莱头疼的揉起脑袋：“父母呢？家长呢？监护人呢？这个岁数现在还是小孩子，家长能允许她到处乱跑？”

天内忽然隐约颤抖了一下。

“神主……”女孩停顿片刻，好一会才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妾身先前便是远坂家用五亿的价格从父母手中买走的，之后没过多久父母也跟着过世了……所以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小莱一怔，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她快走几步来到了少女面前，捏起对方下颌迫使天内理子抬起头看着自己，只看了一眼她就跟着皱起眉：“……你是星浆体？”

天内理子懵懵懂懂，但也跟着点了点头：“是。”

她忐忑道：“翠子大人看中妾身的体质，而且根据我父母曾经提过的，我幼年时还有一群自称咒术师的提起过妾身的价值。”

只是天内理子在为他们“贡献价值”之前，就先被远坂家买走了就是。

星浆体，咒术师，咒术界。

所谓“星浆体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刚刚亲历过的小莱自然是知道的。

原本站在人类道德理论上，她应该唾弃这种行为，只是预先得知了星浆体的下场，对比起来似乎远坂家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

底线越来越低了啊，我。

“‘妾身’这个自称是谁教你的？”小莱一边感慨自己早已莫须有的道德观，一边转移了话题，同女孩面无表情的问道。

天内理子没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一旁的翠子。

巫女要比她淡定得多，平静道：“酒吞童子不也会如此自称？”

小莱：“……”

她周身疏离冷气一闪而逝，立刻又恢复了原本软绵绵近乎撒娇一样的语调：“……翠子，你未免也太记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