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和大黑同时露出了有些愣住的表情。

“和人类关系这样亲密，真的好吗？”

神明大多本性傲慢，而这人类男人和龙女嬉闹亲密的程度即使是人类之间也有些过分亲昵了，更何况是自恃身份不愿屈尊的神明？当年的高天原都没能令龙神俯首称臣，这个人类……却做到了？

见识过平安时代龙神的风采，如今的贫乏神很难把这个温顺安静的少女和当年翻搅风云的魔龙联系起来，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两个才认识多久啊？”

小莱咬着吸管，没有立刻回答。

灰原也没有开口，在贫乏神望过来的那一刻歉疚笑了笑，摇了摇头：“小莱不想说，就请不要多问了。”

小福眨了眨眼，表情愈发奇怪了。

“你在越过你的神明和我说话吗？”她愕然询问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迥然区别于她和小莱对话时的娇憨神态，神明看着自己的时候体现出来的，是一种让人猝不及防的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

他忽然慢半拍地发现，那身材高大似乎像是一家之主掌权人的凶悍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先过这姑娘开口说过一句话。

灰原明显一怔。

“说起来，你会找过来我还是挺惊讶的。”小莱忽然转开了话题：“是哪家神明看到我了？”

“转移话题的手法好粗糙”小福不再过多询问，反正龙女只是有着神祇的实力和地位，却始终不曾真正位列高天原之中，他们这些神明约定俗成的规矩在她眼里估计和玩闹也没什么区别，贫乏神很快地就放下了之前下意识地抵触情绪，继续语调欢快的和小莱开始聊天：“是夜斗来着还记得那孩子吧？”

“……啊。”

小莱唉了一声。

灰原：“夜斗？”

小莱：“以前教导过的孩子，算是我的学生？爸爸不是什么好东西，带着学生当着我的面逃学，孩子是好孩子，问题是他爸爸比较麻烦，但是不用太担心——那家伙的重要程度大概也就是rpg游戏里掉鸡肋概率道具的支线地图精英怪。”

“噫。”

小福撇撇嘴：“还真是刻薄的发言。”

“如果你知道那小子的‘父亲’曾经对我做了什么就不会这么说。”

小福一呆，想起魔龙的经历不由得便有些气短，而龙女没等她心虚太久便又跟着问道：“途径呢？”

“天满神社看到了写了你名字的绘马。”小福言简意赅：“听说是天神从还愿的信徒身上察觉到了你的气息所以才好奇问了问他。”

小莱原本正在专心致志咬着吸管，把快空的软包饮料吸得呼噜呼噜响，忽然一口气顺错地方顿时咳得惊天动地，险些上不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