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屯民就在旁边听着,闻言暗暗点头,不管,到了他们碗里就是他们的,凭啥还能让煮熟的鸭子给飞走啊。
突然,那被偷了鸡的小将直直拉着朱大帅的袖子,指着远处叫道,“大帅,鸡——鸡——那是我们的鸡!”小将想哭,他养得白白胖胖的鸡,全进了敌人的肚子!
姚春暖觉得对方指的就是他们。
他们幕府的成员们刚分到鸡,这不,还没得空提回家去呢,朱大帅就找上门来了。大将军领着六千精兵出门,他们这些人就跟在后边看热闹,连鸡都没来得及放下呢,这不,就给人看了个正着。
姚春暖他们面面相觑,他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好像太明目张胆了点,可别将他们刺激疯了才好。
刑长风瞥了一眼,见到幕府的成员人人手里都提着两只大肥鸡,满头黑线。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然敢提着鸡来看热闹,这是嫌刺激人刺激得不够?
朱大帅道,“刑长风,你太过分了!”
“你说这鸡是你的,你叫它,你看它应你吗?”
养鸡小将无语,它都被杀了,怎么应?就是没死之前,它也不会应人啊。
朱大帅那边的将领都被刺激得不汉,“大帅,别和他们废话了,咱们进去,把粮食抢回来!”就不信他们分粮分得那么快!
朱大帅道,“刑长风,识趣的就把那几个仓库的东西给我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怎么不客气?你确定要硬闯?你想清楚后果了吗?”刑长风慢悠悠地提出三连问。
刑长风说完这话,所有的弓箭手气势一变。
刑长风的话如当头喝棒,朱大帅终于冷静下来了,同室操戈乃大怠,违反军纪的重罪。只要他一声令下,回头刑长风就能参他一本。他这大帅的位子,多的是人虎视眈眈,如果他被参,那些人一定会一起动手将他拉下马的。
即使事出有因也不行,更别提他还没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他以及部下们的私库确实是为他所劫。况且刑长风并非软蛋,由着他捏了就捏了,屁都不敢放的那中人,他乃冠军大将军,只比他低一级。
朱大帅再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不止是刑家军,便是原来军屯的士兵都用绿油油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只要他们一动,他们就会亦无妨地扑上来。
他刚才是气疯了,冷静下来后,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太久没有被人这样挑衅,太久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了,所以才会一气之下头脑发昏。
姚春暖远远地站着,看到这一幕,眼睛亮晶晶的,对‘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她本身在干事业的时候就是个强势的人,她同样喜欢手腕强势的上司。人都是挑软杮子捏的,强势的人不容易吃亏。而且强势,意味着锐意进取,意味着护短,跟着这样的上司,才有可能一步步往上走。
“这就对了吗,有话好好说,咱不兴喊打喊杀的啊。”
朱大帅气闷加吐血,敢情吃亏的不是你。参他,必须参他一本!还有精兵简制的折子,他回去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去!
“朱大帅来亲自到咱们军屯来视察,我们伊春军屯是很欢迎的,还请大将军入内详叙。只是这些护送的士兵,就在此止步吧。”刑长风一句话便给这事定了性。朱大帅不反对的话,便不会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