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阴王府
这日,汝阴王府举行赏花宴。宴会途中发生了一件事儿,有男客和女客竟然敢在假山里私通,却不幸被前来接人的女客的丈夫撞见。男人提着衣裤跌跌撞撞就跑,女客的丈夫一脚踢开拦路的女客去追。
这种好戏,大家当然要跟上啊,于是汝阴王府彻底热闹了。
因为私通的男客是汝阴王妃的弟弟,下人们不敢拦着,女客的丈夫是一位小武将,撵得王妃的弟弟四处乱蹿。
就在这一追一赶之间,他们竟到了汝阴王府的祠堂,小武将将私通男给堵住了,就是一顿胖揍,私通男当然不可能打不还手,于是两人扭打起来。
跑得快的客人们陆续地跟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地看热闹,有人开始不嫌事大地助威。
两人扭打间,撞翻了祠堂供奉的桌子,然后一套龙袍掉了出来。
现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厅广众之下,翻出龙袍,大家都傻眼了。
汝阴王府的人迅速地控制了现场,但是也只是勉强控制住而已。主要是在场的客人太多了,而且一个个还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不可能将他们全都杀了。
更别提,在看到龙袍的那一刻起,所有客人为了自己的小命,都摒弃前嫌地挤到了一起,防备着汝阴王府的人。
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什么私通抓奸的了。大家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汝阴王有谋反之心啊,龙袍都备上了,他们这些人,能安全地走出汝阴王府吗?
后来,客人们都被请到了花厅,性命无虞,但就是不能离开王府。汝阴王府,开始只能进,不能出。
王府的议事厅里,谋主司马贤对自家王爷无奈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家王爷竟然干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做了一身龙袍供奉在祠堂里。
汝阴王尴尬地笑笑,“今日之事,是否过于巧合了?”
“这事巧是巧,但私通一事不假,发展到这田地,要怪也只能怪你小舅子了。不过这里面有咱们东北那边的对手的手笔。”说到这里,司马贤无奈地笑笑。
“伊春军屯?”
“嗯。”
那没辙,他们算计人家,人家来算计他们,你来我往地交手,就看谁更计高一筹了。
“只是没想到,伊春军屯才发展一年吧,竟然有能力还手?”汝阴王挺吃惊的。
“王爷,切不可小看东北那位对手。”司马贤提醒,虽然那位对手还稚嫩,但野心有,地盘有,能力有,同时也敢为天下先,不惧道德束缚,那就具备了登台的资格。
其实司马臣在发现一个小小的军屯竟然生出了涿鹿天下的野望时,还挺吃惊的。他最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最后确认对方确实有那等心思之后,也是从那一刻起,刑长风此人,从猎物,变成了一个小对手。
汝阴王及司马臣对于多出来的一位小对手,并不反感。天下初乱,台上的对手当然是越多越好,后面谁能成为这天下之主,就各凭本事了。
而如今,这个小对手,还小小地反击了他们一下,这就有意思了。
“这下该怎么办吧?”汝阴王问。
野心藏不住了,“还能怎么办?不反也得反了。”司马贤说道,“也罢,就由王爷来做第一个敲鼓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