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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默言跟在太宰治身后,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是被机器精确测量过,不相差一个毫米,而太宰治则完全不同,他的脚步轻快的几乎要跳起来,与下属稳重的步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比起上司究竟是跑着走还是跳着走,他想飞都没什么问题,因为初音默言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初音默言更关注的是即将短暂分别后见面的梦野久作。
【十天的时间,我与久作没有可以联系的渠道,而孩童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较脆弱,有陪伴与孤身一人的区别很大,久作的思维也比起正常孩童要发散的多,我无法确定,这十天的时间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地下的空间比起地上要来的湿冷,而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地下尤为最,可能是隔壁审讯室散发出的阴冷血腥气,也可能是黑暗环境带给人的心理作用,或者最单纯的只是地下不见阳光温度偏低,总之,这种环境是不适合人类长久生存的。
太宰治的皮鞋底踩在地面上,敲击出“嗒嗒”的轻快声响,他似乎心情不错,嘴里还哼着歌,一点都没有受到这种压抑黑暗的环境影响,偶有路过看守的人员,他甚至还会分过去一个笑眯眯的眼神,然后得到毕恭毕敬的惶恐鞠躬。
【他毫不掩饰想要看我热闹的想法。】
初音默言盯着他黑色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
【由于我和久作的身份的特殊性,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饶有兴趣地看着,与其说是港黑首领给他下达的监视命令,倒不如说是他对于我和久作的关系格外感兴趣。】
初音默言下了定论。
【他是一个恶趣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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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默言重新站回了厚重的实心铁门前,整扇门,包括这里的整个房间,都是由异能力的产物铸造而成,这本是用来提防他发动异能力的。
【十天的时间不长不短,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一天,而在第一阶段脱离不自然的范畴中,仅仅需要七天。思想的转变却不拘泥于时间,一天,甚至一会儿,只要一个在那个时机出现的情绪波动,人类的思想就有可能发生大概率的变动,孩童尤为明显。】
初音默言心想。
【说实在的,我不希望久作在这十天内产生什么不适宜的想法,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乐观向上的人也鲜少会出现积极的情绪,最好的结果是久作会感到愤怒与暴躁,因为平息躁动的情绪有很多种方法,而我最不愿看到的情况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