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冬季荒寂山脉部落们也相互攻打彼此,不停的有人死去,不是为了地盘,而是为了吃人。

夜色落下沉重的帷幕,石炽拖着绝望一个人坐在焱燚的一个僻静角落里,抿着嘴巴。

在知道部落被灭的时候,有两种奇异的情绪顺势爬上石炽的心头,矛盾,心里忽而高兴部落人都死了,时而感伤自己变成了流人。

男人来到小屋,这是一间焱燚人给他安排的屋子,这件屋子里的条件显然不错,是一间新修的石屋子,用土和泥构成,在屋子上还开了一个小窗户。

夜里男人坐在小屋内,失去了白天的锋芒,他坐在窗子边,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地图上一条条弯弯的曲线,他皱着眉头看了一遍又一遍,向下的嘴角表达出他不好的心情。

“砰砰砰——”

门被人敲打着,发出嚎叫声,男人放下手中的地图藏在怀里,起身开门。

大风氏族的首领塔塔此刻正站在大门外,他的手臂上黑黑的有一些污迹,但是他并不在意,而是盯着过来的男人。

“易峰,我想问你点事情。”

塔塔神情严肃,盯着易峰的一双眼睛就像会把人看透一样,声音穿透人的耳膜,神色落入人的心脏,易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夜幕高挂在天空的苍穹之上,笼罩整个世界,虫鸣声不停的传出,发出嗡嗡嗡的鸣叫,有韵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极其的惹人,几只路过的巨兽都纷纷仰着脖子,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男人缓缓的睁开迷离的睡眼,用手抱抱怀中的人,然后安心的再次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男人从床上起来,吻上怀中的人,耳鬓厮磨。

“嗯……”

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一声低吟,越临闭着眼睛移开脑袋,觉得不太舒服,挪动自己的身体,身边人却跟着一动,炙热的体温覆盖在背上,腰间还绕着男人的巨大有力的手臂。

天已经亮了,越临睁开眼睛看见微微泛白的天,赶忙从床上起来出门。

大风巫和越临在焱燚部落的制作陶罐的地方相见,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大风氏族的女人们开始教授焱燚人如何种植水稻和制作麻布衣服,越临也跟在一旁认真的聆听。

第二天焱燚部落人也礼尚往来按照之前的约定教授大风氏族的人制作陶罐,不过陶罐的制作却没有麻布制作那么简单,对于火的温度要求极高,对于陶罐烧制人的经验也有一定的要求,所以连续几天大风巫特殊的白色麻布衣服上都黑漆漆的,每天被弄得灰头土脸。

大风巫专注的烧着陶罐,从火堆里拿出夹出一个陶罐,陶罐一出来,就碎成了渣滓,大风巫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却并不气恼。

大风巫走到路边上,随意的做到地上,满头的汗水,用手抹了一把,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道:“越临巫,这个陶罐真有考究,看来我还要继续学习几天才能掌握,所以我的部落在焱燚停留的时间会比较长,这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你们交给我们的方法我们也会一一验证,不过到了开春之后,如果你们一行人一直呆在焱燚,必须要参与焱燚部落的狩猎。”越临露出一个微笑,说道。

“当然,这是部落的规矩,我们这么多人,不会一直在焱燚白吃白住的,我可以让大风人帮你们种植水稻,大风的战士和你们一起出去狩猎。”

“其实我也想在焱燚多留一段时间,部落的人一路上一直走,本来以前路途上还有其他的部落,虽然赶路疲乏,但是也不至于像这次一样辛苦。这次路途上的部落都突然消失了,原本我们订好的计划也就都不能用了。

“本来我们以为我们必须一路走,说不定遇见九黎部落才能好好休息一场,还好焱燚还在。”

越临听到大风巫的话,看向大风巫道询问了一声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们的部落,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冰封燎原?”

厚厚的肉在空中扭动,脸上的小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大风巫叹息了一口气道:“越临巫不相信我的话?如果你没有到过我们部落可能也不会相信,大风部落的左侧以前是一片平原和焱燚一样,那片平原上面有很多不同的食肉巨兽,食草巨兽,也有很多野兔。”

“在冬天来临之前就有很多动物陆续离开,当时部落也没有引起注意,以为只是到了冬天它们自然迁徙,直到我们发现就连雕齿兽这种从来不惧怕严冬的巨兽也挪着它缓慢的步子离开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可能不对。”

……

大风巫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入越临的耳朵,越临迟疑了一下,从大风巫的嘴巴里听见的东西,全都指向了可能发生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