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人是先皇,他已经被你杀了,你还有什么怨言。”太后沉脸。
“先皇,是先皇一个人的错吗,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当初的你们呢,为什么不以死进谏,三年前的你们呢,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来找我,是啊,以前的皇上与你们无碍,现在的皇上不肯立后,若是再不来找我的话恐怕国要亡。”陆乐晗仰天大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陆乐晗,两人有些怔愣。
“背负这样一个骂名而死,徐景睿还真是死的冤枉,既然徐景睿已经死了,那么我现在坐实这个罪名又如何?”
太后面上神情冷冽起来,说道:“先皇已逝,可是成图真心待你,你欲如何?”
“真心待我,若真的如太后所说真心待我,那岂不是更不会娶亲了,如若此,太后所来何意。”陆乐晗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继续道,“太后娘娘,若是皇上真心待我,我徐景睿自也会真心待皇上。”
“那你是死也不知悔改吗?”太后放下搭在清月胳膊上的手,尖锐的护甲指着陆乐晗的脸,闪着淡淡的光泽。
“不知悔改?不知我犯了什么错需要悔改?”陆乐晗笑道。
“妖媚勾人,秽乱后宫,你说你犯了什么罪?”太后声音越来越冷硬,似乎是已经找准了状态。
“皇上真心爱我,我对皇上也是一片真诚,何为勾人,难道真爱也有罪吗?”轻微打了一个寒颤,陆乐晗实在找不到话了,只好胡乱说了。
太后气的喘着大气,指着陆乐晗的手微微颤抖:“真爱,难不成你与先皇也是因为真爱?”
陆乐晗冷笑:“先皇,贪图美色的昏君罢了。”
“放肆,先皇岂容你如此玷污?”太后实在气的不轻,立时就想把他拖出去斩了。
笑得云淡风轻,陆乐晗紧接着说道:“玷污,说了他我还怕污了我的嘴,太后娘娘是否恨不得我去死,可是我徐景睿偏偏要活着,反而要轰轰烈烈活着,你们不让我爱皇上,我偏偏要将我的整颗心都献给皇上。”
太后手捂着心脏部位,瘫倒在清月的身上,指着陆乐晗嗯嗯啊啊说不出话。
清月连忙搀扶着太后:“放肆,竟敢如此大胆,来人,来人。”
太后的人也就带进来一个,剩下的人与这宫里本来的人手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哪里唤得到人呢。
清月气结,搀扶着太后坐到一边帮她顺着气,咬牙切齿看着陆乐晗的眼睛里似乎能够喷出火来,说道:“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若是你真心喜爱皇上,怎么敢如此对待太后。”
“呵,生母,是我在宫中呆得太久还是你们自以为瞒得很好,宫里哪位老人不知晓太后对小时候的皇上动辄拳打脚踢,极其不待见,若不是皇家子嗣稀少,加之皇上是嫡子,恐怕不一定能够活到现在吧。”说着冷眼扫在两人身上,清月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我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早一点爱上当今圣上,若是小时候被选作三皇子伴读那该有多好,我与他之间也许会少一些曲折吧。”陆乐晗的声音里充满着向往,好似真的可以回到那童年时代早一点遇到李成图。
表情越发坚定,稳着嗓音说道:“只是以后的日子也不短,我答应过皇上,要为自己考虑,那就只能对太后说一声抱歉,对国家说一声抱歉,为天下说一声抱歉,皇上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比任何都要重,为了他,做一回祸国殃民的宦官又如何?”
啪嗒一声,太后将案桌上的茶杯茶壶尽数扫落在地上,神情阴郁,眼神狠戾,射出来的眼刀似乎早已把陆乐晗戳成了筛子,抖着身体尖着嗓子说道:“徐景睿,你不得好死。”
陆乐晗轻笑:“太后如此就有失体统了,我什么都没做如何担得起一句不得好死,再者来说天下的骂名我都要背负了,不得好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若是未来的日子没有他,那才叫生不如死。”
“你个狐媚子,妖法惑人,总有一天皇上会看穿你的本质,到时候瞧你怎么办?”清月眼见太后气息越来越不稳定,似乎要晕厥过去,连忙扶着她的胳膊打算先行摆驾回宫。
听着009报的95的白莲花指数,陆乐晗心里乐开了花,原来手撕太后这么简单,是这太后太弱,还是自己太强悍 ,看来下一次就算直接穿成皇上的宠妃也能站得住脚跟。
继续道:“也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够等得到了。”
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补上一句:“年龄有点大了。”
说罢脸上漾起一抹轻笑,估摸着现在李成图应该已经在门外忍不住就要进来了吧,上前两步走凑近太后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太后娘娘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柳祈年,你们李家欠我们柳家的自然要一点一点地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