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是坏人,你见过他吗?”

谢常殊弹了弹他的小脑瓜,道:“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的。”

虞枭垂下头,等谢常殊把这只手擦洗干净,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抽出来,道:“哥,我自己能洗,你先出去好吗?”

谢常殊想了想,这个年纪的男孩确实会害羞,便道:“那要注意,不要让伤口沾水。”

虞枭点头。

谢常殊把搭在肩膀上的棉布扯下来挂一边,起身打了个哈欠,“洗好了叫哥。”

谢常殊刚一出去,虞枭脸上表情乍然淡漠下去。他脑袋微微右转,抬起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撩开耳侧有些长的发尾,用力撵掉干涸的血渍……

只见他左耳耳垂上,赫然是两点鲜红的痣,顺着耳朵轮廓,像两粒红色的血珠。

左手垂入浴缸,食指上大片褐色的血渍被热水冲散后,一朵血色桃花胎记染了水汽,栩栩如生,鲜艳欲滴。

“潜意识……潜意识……”他无意识呢喃着,似乎很不解,对着镜子用力抠着那两颗红痣,直到把耳垂抠出了血,他却恍然未觉。

然后又开始对着胎记下手,全然不顾手背上裂开的细小伤口,却根本搓不掉。

“你最喜欢的,你讨厌它了…”虞枭矛盾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懂的话。

他抖着手撕开贴在手臂上的创可贴,一张张贴在自己左手四根手指上。

他松了口气,总算是遮住了。

等耳朵止血了,上面只留下几弯月牙伤口。他面无表情洗去血迹。开口乖乖地问谢常殊:“哥哥,家里有多的创可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