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发消息的时候大致说了两句虞枭的情况,当时他把受害人描述得太惨。
鉴于谢常殊前车之鉴太多,二老并没有真的相信,只以为他在逞英雄。
没想到今天一看,虞枭身上大块小块被欺负出来的伤才上好药不久,加上对方袖口处若隐若现的陈伤,实在惨不忍睹,一看就知道受过不少苦。
谢母向来悯善,亲和力很强,温声细语地问:“孩子,你爸妈呢?”
虞枭有些慌乱地垂眸,几次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半晌才说:“他们……不要我了……”
二老一愣。
虞枭扑闪着长睫,温声细语地说了许多他早已习以为常、却会叫常人悲悯同情的过去。
在二老眼中,他就是受尽了苦楚却无处申冤,以至于只能坚强接受的苦命孩子。
等谢常殊冲澡出来,就看见谢母牵着虞枭的手,一副眼眶发红母爱泛滥的模样。
甚至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谢父都面露不忍。
谢常殊擦着头发,非常不解风情地斜插一杠:“今儿这么晚还回来?”
看这三人状况不对,他笑了声,“你们这是咋了?搁这儿八点档呢?”瞟了眼电视机里播放的《熊出没》,笑得更欢了。
谢母因为刚刚误会了儿子心虚,此时被笑了也不恼,忙起身,问:“你们才放学不久吧,肚子饿吗?我去给你们下个面。”
谢常殊急忙道:“妈你别忙活了,十点半了都。你还医生,谁大晚上吃饭?”
他说完就钻进了屋,顺手招呼虞枭:“明天还上课,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