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侧对舞台,却正面音箱,原本是不会注意到那个角落的。可有了彩灯吸引,他余光一瞥,就看到躲在音箱后面的人,谢常殊挑了挑眉,肩膀瞬间挺直了些——在小弟面前展现大哥的气度是必须的!

他要受得起虞枭的崇拜,甚至让他更崇拜。

虞枭忍不住翘起唇,满眼都是钢琴架后的谢常殊。

他和队友配合默契,创造出一串串抚人心神的诗篇。

音乐的上半阙将近尾声,谢常殊抬头找虞枭时跟坐他对面的小提琴手对视,自然地笑了下。

虞枭看着谢常殊和别人无声的默契,心情愈发沉凝。

他把手机留在原地继续录音,人却走进了另一间房子,出来时手上拿着一直雪白的陶埙。

虞枭隐在舞台幕后的一个角落,背靠一根巨大圆柱,曲着一只腿,透过喜庆的幕布专注地看着舞台上垂眸而奏的谢常殊,闭上眼睛,似乎他便坐在谢常殊身边。

仿佛与他共享此刻荣耀、祝福的不是别人,是他虞枭。

陶埙声起,跟着舒缓的琴音旋转漫步。

因为音箱声音很大,埙声很难在前台冲出重围,却吸引来一大波在后台简易化妆间的同学。

一个女生从门后露头,惊奇问:“好帅啊,也是我们这一届的新生吗?”

“应该是吧,这里大部分都是新生。”

“救命救命,他的手好好看!!我要流鼻血了!”

“谁知道他是哪个院的?”

“他是在和舞台上的音乐吧?”

“好像是,我不懂音乐啊,我只知道好好听!声音好温柔!!他的眼神也好温柔!!”

“他在看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