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哼笑一声。

“楼下有家川菜馆特别好吃,昌盛街一家世纪面馆口碑也很好……”

两人算是和谐地吃完饭,吃完饭就坐车去火车站。

车上,谢常殊跟他说:“趁现在赶紧好好找个借口,回去好跟爸妈解释,他们可没少担心你。”

虞枭嗯了声,紧紧挨着他这边,要不是作为中间有扶手挡着,他恐怕就直接靠过来了。

以前还稍微端着,现在仿佛更黏人了。

这一个月来的相处,谢母早就把虞枭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每天做好吃的给他补身子,看他长胖一斤,脸上笑容都更动人。

谢常殊知道,他妈有严重的养成癖,从她每次买多肉都只买种子就知道。

当天晚上虞枭回家跟谢父谢母谈心谈了足足两个小时,某些连谢常殊都不知道的过去,就这么被虞枭讲给了谢父谢母。

包括他阴差阳错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他怎么被丢弃,怎么被现在的爸妈找回去,又如何如何被他们当奴隶使唤,被几次三番卖掉却被警察寻回送回家,再被卖掉,在会所被训练期间如何挨打挨训……

他十五年的人生、他曾引以为耻、恨不得从生命里剜除的过去,全都剖给了谢家人。

谢常殊刚开始还以为是虞枭编来应付他爸妈的借口,可越听越不对劲,后来直接愣了。

他知道虞枭的过去很苦,却也没想到是这种惨无人道苦法。

泪点低的谢母听到会所里折磨人的手段已经泣不成声,抱着虞枭哭了起来,愣是说要拉着他去过户,要把他当亲儿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