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枭在谢常殊耳后、嘴唇翕张间甚至碰到后者耳垂,带着一丝蛊惑,道:“我的命是哥救的,我的一切都是哥的,我什么都愿意为哥做。”
谢常殊那边没回答,空气凝滞片刻,他突然把虞枭手拿开,从另一边直接起了身,晾着上半身,鞋都没穿,冷着脸道:
“虞枭,我不需要你还。这话你要是再说第二次,就别喊我哥了。”
说完他径自打开卧室出去了,听声音应该是在洗漱。
虞枭慢慢坐起身,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
他看着谢常殊睡过的地方,眸色深沉,身形显得有几分孤寂。
抬起右手,沉默地看着本该是桃花印记的地方。
许久,他垂眸低喃:“你曾经最爱这双手和花。”
他闭上眼睛,缓慢陷入谢常殊枕头,把念珠送到鼻腔,嗅着檀香和谢常殊的气息,平复心中的邪戾。
谢常殊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虞枭又一次自杀式埋在枕头里,赶忙过去,却听见一声声的道歉,他赶忙把人拉起来,无奈叹气:“没关系,你要是不想我生气,就别说这些招气的话。”
虞枭靠在谢常殊肚子上闷闷点头,“不会说了。”
谢常殊弯腰把人脸掰开些,捧着他脸和他面对面,说:“咱就是好兄弟,没有我救你你还我恩情这层关系知道吗?不要觉得欠我,你就是个独立的人!就是你自己!懂?”
“懂。”
谢常殊笑着拍拍头,“这就对了。”
早上六点五十左右,星晟私高大门外,虞枭和谢常殊下车——他终究还是跟虞枭起了床。
谢常殊打了个哈欠,冲德叔挥挥手:“德叔我待会直接去学校,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