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奇怪地看着面色惨白的虞枭。

虞枭把画放下,道:“叔叔阿姨哥,我有点困了,想去躺躺。”

谢母忙起身,摸着虞枭的额头:“别是感冒了,快来量量体温。”

虞枭嘴唇毫无血色,眼中都有了红血丝,真像是病重了的样子。

虞枭摇头,没精打采:“我昨晚熬夜了,睡一觉就好。”说完就迅速上楼。

谢常殊刚刚在妈的帮助下从爸那里小敲了一笔,算是从爸这里弄回了画钱。

见虞枭不对劲,他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我去看看。”

谢母点头,忧心道:“把体温枪拿着,我去冲一杯感冒灵。”

谢常殊上楼,敲了敲门,里面却没回应。

贴着门喊了声,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似乎是在讲电话,但模模糊糊的听不清。

那天之后,谢常殊下单了两箱口罩,嘱咐虞枭以后在外面行走尽量戴上。

他不知道那位画院男生的话能不能作为线索,但他不得不以防万一。

谢常殊期末考试为期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场,考到中午十二点半,他就没让德叔来接。

天空飘着羊毛细雨,夹杂着很小的雪花粒,落到脑袋上像是顶了一层薄薄的羊绒。

虞枭那天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雪花渐渐多起来,雨丝变成了小冰渣。

虞枭没带伞,便爬到操场边的观礼台上躲雪。

从观礼台能看到谢常殊学校的风景,有时候他比谢常殊放学早,就喜欢坐在这里吹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