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纷乱如麻,抬起手,“别,别哭……”

想给人擦眼泪,碰到脸颊才发现人家没有掉泪,那只手便落在虞枭耳垂,无意识地揉着虞枭的耳垂,那里有两颗黑色的耳钉,很精致,衬得他愈发唇红齿白。

虞枭问他:“那我怎么办?”

心里像是掉下一枚硬币,叮铃声磕断了脑子里的某根弦。

谢常殊重复:“你怎么办……”

虞枭的睫毛扇啊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扇到了他胸腹上,很快,他的脸也埋了进去。

谢常殊稍稍清明了些,道:“带着你一起。”

“哥,你这样会不幸福的。”虞枭的热气吐在谢常殊胃部,声音微微有些含糊。

和虞枭穿得一体式睡意不同,谢常殊是分了上衣和裤子的,上衣下摆扣子睡前就没扣好,现在虞枭的鼻子就抵在他的两胸之间稍下一点的位置。

谢常殊一直以为自己的肚子最不敏感,他不怕痒,每每同学间玩笑想挠他,最终都会以失败告终。

可现在虞枭在他腹部呵气,他竟觉得那一块像是被针扎般,麻痒兼具,甚至有点怪异地泛疼,到最后连双腿都有些发软。

谢常殊深呼吸,轻轻抬起虞枭的下巴,皱眉点评:“你上辈子是个妖精吗?”说完不等虞枭反应,转身就离开了卧室。

声音从外面穿来:“快滚下床收拾,要迟到了。”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恼怒。

谢常殊越活越昏聩,早上估计没睡醒,从起床到学校分开,一路上那么长,都忘了问虞枭——「兮何」究竟撤回了什么。

到学校了谢常殊才给虞枭发消息追问。

偏生这时候虞枭也不执着于追问「兮何」是谁了,很干脆地回复了他:他说「除了藏尾诗还有藏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