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皱巴巴的衬衣和裤子,心情沉重地系好皮带,大步朝外走去——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来了。

出去竟又碰到玉山,对方面带春风,似乎刚春宵一度。

谢常殊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在自己的被窝里冷静一下,看见玉山都没心情招呼。

玉山还笑他:“没玩开心?”

谢常殊:“……”应该挺好的,可惜他认错了人,这些好没了前提条件,完全不值一提。

谢常殊脸色不好看,问:“那个男的是谁?你能查到吗?”不干一架很难收场。

“恐怕不行,这里保密性好到你难以想象。”

谢常殊问前台服务员,“先前和我一起进房间的那男的离开了没?”

服务生摇头:“我们这边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谁,我们有保密协议,不能查客人监控的。而且今天店里和山水酒吧合作,每个人都带着面具。”

谢常殊冷笑,转身走了。

出酒吧的短短一程路,他吸引了好些人都目光——他长得高又帅,偏偏穿着狼藉,一眼就能看到暧昧痕迹。

谢常殊一路如芒在背,把自己可怜的衬衫领子翻起来裹住一小段脖子,再去路边药店买了个黑色口罩,一脸阴郁地戴上。

好在那变态没咬在很高的位置,翻起衣领堪堪能遮住——除了喉结附近。

谢常殊脑中磁带卡了下,闪过男生俯在他身上贪恋的模样……并非没被变态造访,不过对方似乎是有意没在这些地方用力。

走前看见反光镜里的自己,他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红痕,问药店收银:“有祛疤消斑的不?要即时见效。能暂时遮遮也好……”

说着突然一卡壳,不可置信得看着自己的手腕,竟给气笑了。

女药师四十来岁,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便给他拿药边问,“要报警吗?”

谢常殊认真想了会,说:“谢谢,再给我一打创可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