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泥泞的汪洋里挣脱,爱抚栖息礁石上的他精致的脚踝,亲吻他美丽的小腿,埋首他身上,达到幽暗之地。
如果他沦为祭品能独占这只妖,他甘愿沉沦汪洋。
或者……拖他一起沉入海底。
虞枭贴在玻璃上,望着一毫之隔的人,脑中闪过无数或光明的或阴暗的想法。
最后他哥伸长脖子的瞬间,虞枭仿佛看见水珠划过他喉结,吻过两点,没入幽林。
直到谢常殊离开玻璃,虞枭伸手去抓,睁眼却只看到满眼狼藉的血迹!
他如雷轰顶,急促后退几步摔坐在床上,急忙跻了拖鞋就往外面走。
却在开门时,听到浴室里轻微到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枭儿。
仿佛是在喊他,又仿佛是错觉。
声音太小了。
可虞枭像是被电了般站直,猛地看向浴室。
眼眸转黑,里面黑雾如风云狂卷,尖牙咬破唇角,流出丝丝血迹。
他此时像个饿疯了的吸血鬼,理智已然崩断,只急迫地渴求那个人血液的滋养。
虞枭伸手擦掉鼻腔新鲜的血迹,舌尖抵着尖牙,把手伸向了浴室把手。
门从里面打开,谢常殊一手开门一手擦头发,看到虞枭的刹那眼神躲闪不太敢看他,待看清他流得到处都是地鼻血,谢常殊哪还有那些花花心思,一把把人脑袋按进浴室洗浴盆,给人冲凉水拍额头拍脖颈。
虞枭的鼻血本就已经开始干涸,只是先前残留的血迹看着吓人而已。
见没流血了,谢常殊深呼吸,“你这一趟旅游真是多灾多难。”
谢常殊帮虞枭擦干了脸上的水,又去帮人洗手。
水龙头下,谢常殊的双手像是在虞枭手上嬉戏跳跃的鱼。
虞枭一手一只抓住谢常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