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虽然没那什么,可被压到一动不能动的人是他吧??
殊不知弯腰穿鞋的虞枭隐藏在暗处的那张脸上已经泌出冷汗,此刻眯着眼睛,正在思考对策。
他太了解他哥,这个时候如果他表现出愧疚和后悔,他哥肯定会二话不说原谅他。
但同时他自己心里会生出疙瘩,会很苛刻地反省他们的关系,估计会把距离条拉成近乎陌生人的社交距离。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这次的事是意外,严重打乱了他的筹划,但他必须把损失降到最小。
谢常殊飞机票都买好了,却见虞枭还蹲在角落系鞋带……
阴郁郁的仿佛正在长蘑菇。
谢常殊压下心头的别扭,朝那边走了两步,却停在一米开外。
虞枭余光见谢常殊的脚并没有继续向前的准备,眼神黯了些。
谢常殊控制着平常的语气说:“你蹲这儿做什么?穿好外套,该走了。”
虞枭不肯抬头不肯说话不肯动。
谢常殊跟他僵持了片刻,上前,犹豫了下伸手向上戳了戳虞枭脑袋。
后者脑袋顺着他的力气扬起来些,力气一松就又掉了回去。
谢常殊看见虞枭难过成八字形的眉毛,仿佛被洪水淹了的眼睛,满脸难过,眼泪要掉不掉。
谢常殊心头微震,眉角抽搐。
语气恼怒:“你……来克我的吧!”
虞枭把自己更紧地缩起来,偏头不看谢常殊,只小心翼翼道:“哥,你昨晚…没走吗?”
谢常殊简略:“没。”
虞枭声音更低了,要哭不哭的,“哥,我好像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