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枭笑了,像噙着血的恶鬼。
凌枫摇头,“不可能,你没这本事。”
他恶狠狠道:“你也没这立场!你害得我小叔至今都无法行走,害得我爷爷早亡,你凭什么恨我,报复我家?”
“什么意思?”
谢常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出声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寻声看去,在图书馆后的小山上的一个小凉亭里看到了谢常殊。
他应该才到不久,气还没喘匀。可眼神却冷极了。
他顺着台阶走下来,问凌枫:“虞枭和你家是什么关系?”
他一直知道凌枫很厌恶虞枭,骂他杂种。他一直以为这是因为虞枭跟自己在一起,他讨厌自己顺带讨厌了凌枫。
凌枫这种脾气,爱恨都来得极端蛮不讲理,在谢常殊看来都是正常的。
毕竟凌枫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够不合理了。
凌枫见谢常殊他们还不知道这些,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那般笑起来,笑里带着浓裂的恶意。
“他虞枭,一个农村里的野小子,爸妈不明,却冒充我的小叔,白白受了我爷爷整整两年的疼爱,夺了本该属于我小叔的一切。也是因为他,我小叔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都不能行走。家里发现了他的身份,要赶他走,我爷爷竟然想留下他,甚至死之前还留给他一笔遗产,他凭什么?”
谢常殊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闻旭闻言,眼里浮现怒火。他用力掐住凌枫,从他的禁锢下挣脱开,冷道:“你为什么要把一切罪责推脱给别人?”
凌枫不可置信地看着闻旭,万万没想到他是第一个出来反驳自己的,更想不到闻旭对自己冰冷的态度。
“虞枭并非自愿进入你凌家。你爸爸办了一手好戏,最后连你这个儿子都蒙在鼓里。你还趾高气昂地在这儿指责别人。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