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后者正把视线从自己胸膛挪开,欲盖弥彰地低头搓腿。
谢常殊麻木地转开身体,飞快扫了眼,这才发现胸口因为他用力过猛,绯红一片。
虞枭声音正好传来,认真道:“哥,你皮薄,轻点。”
谢常殊:“……”
谢常殊清理好久准备离开,忽听虞枭说:“哥,你帮我用沙搓搓背啊。”
“你那背能用沙?”
新伤刚好,稍不注意都怕搓破皮。
“用手也行,我够不到。”
等两人终于洗干净了。
谢常殊谨慎地往回走——毕竟此处碎石块,石头下还藏着螃蟹,谢常殊对蟹钳子有些杵。
然而还没走两步,双脚突然腾空,虞枭竟把他拦腰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很稳地朝他们的小房子走去。
谢常殊脸当即一黑。
因为要洗澡,两人上半身都没穿衣服……
虞枭是不是有些放肆了。
不过为防意外,谢常殊还是用健康的那只手勾住了虞枭的脖子。
虞枭每天都会把小屋子加固加厚一番,如今木棚离地,不受潮气影响,用一排排竹子造成的底板上,扑了层层叠叠干枯的树叶松针和打软的棕榈叶,防风避雨,已经算是舒适了。
所以当初谢常殊喊了一句「疼」之后,虞枭就没敢和谢常殊抱着睡了。
晚上不知几点,照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间,只是今晚光线格外暗,连月亮都被乌云遮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