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霁泊说罢,二人便分离开了,梅霁泊又说:“那**我在崇城中见了,惠太妃是我的姑母,我们来处理她的后事,我后来跟随我爹回去,待不住,就又来了泱京。”
“我在宫中太医署当差。”
“我七月的时候去了扶汕,也拿了信,可我看不懂。”
颜修转脸去看梅霁泊,他在意她的颦蹙,在意笑和言语,他有说不出来的话,也有未寄出的信,有未度过的日子。
“怎么会不懂?”颜修问她。
“你给了我一张药方……我问过懂药的人,他说自己没见过这样的方子。”
“那或者是我拿错了,走时匆忙。”颜修在疑惑中搪塞去一句,接着便引着梅霁泊向前,欲领她回桃慵馆去了。
[本回完]
下回说
鹩鸟口狂薄命难挽
珀玉色润故亲暗逢
第20章 第九回 [壹]
鹩鸟口狂薄命难挽
珀玉色润故亲暗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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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慵馆上没什么良辰忙事,仅侍候颜修一个,家仆均是叫人眼热的悠闲,这一日是晴天,日头高照着,山阴在门前将来化缘的僧人打发去,正忙着进门,他手上还捧了盛过白米干粮的盘子,这时候将它竖着拎。
不远处来了顶四抬的轿子,在桃慵馆门前停了,那一旁的人上前,说:“陈公子来见,劳烦通传。”
山阴细瞧,便立即颔首,与兼芳行了礼,他道:“请几位向里走,家主立即来迎。”
山阴立即差遣了家仆去,又欲引兼芳等去生着桃树的里院,陈弼勚迟迟从轿中下来,穿得暖和清淡些,他在近处客栈中歇过一回,此时直穿了园子往侧处院落里去,问:“何处是叫‘寒江’的小楼?”
“陛下,是这处,”山阴已然跪过,又颔首引陈弼勚进去,他又说,“大人正在此歇着。”
话音还在,颜修便出来了,他未精心梳头,发丝散落几根,又穿了淡色蓝袍子,外罩着青色羽纱衫,他作过揖,便引了陈弼勚进去。
“这么些鸟……”陈弼勚不专心地瞧四处,又将那些蓝燕、绣眼鸟、黄雀逗着,他这才咧嘴笑起来,接着,就随颜修去了室内。
“我在扶汕也养的,你不必乱逗它们,小心被啄了鼻子。”
屋中是暖的,那些窗户全重糊过,门上本遮了很厚的风帘,今日天晴,于是又拿了,折好放在一旁,颜修请陈弼勚去榻上坐,他也坐了,斟了两杯子茶,自己先埋下脸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