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残阳热 云雨无凭 1583 字 3个月前

仲花疏进来便将褙子脱了,交于崖寻拿着,她着了洋红短帔,在圆桌一面坐着,问:“皇后呢,为何不来?”

“她近日不走动,不必问了。”

“你且收着脾气,对人家好些,也能早添皇子公主。”仲花疏扶着碗喝女侍盛来的热汤,她生得年轻正好,说话和缓柔声,也不是着急的劝告。

陈弼勚将这处的宫人全部差走了,房中只剩他和仲花疏二人。

“朕从未觉得她不好,也从未对她不关心过,但子嗣是命定的事,谁能强求呢?”

仲花疏轻笑,直视着眼前的远处,道:“我听闻你近日不往怀清宫去了。”

“近日朝中忙碌。”

“忙碌到微服上街,成日与不进之人玩耍,”仲花疏侧过脸来看他,此时,眼中尽是愤恼,她说,“你别忘了,人人都想要这个位子,你怠慢不得。”

陈弼勚逐渐咬起牙,说:“未与不进之人玩耍。”

“陛下既听不得我的好话,那罢了,由你深思,自做打算。”仲花疏自然地住嘴,也不再论这些,她自己夹了菜来吃,又看陈弼勚低落,就给他夹了。

陈弼勚仰脸将盅里的酒饮尽,他起身,与仲花疏作揖,说:“母后在此安静吃着,朕随后就回。”

因而,陈弼勚与兼芳一同走了,往沧华园中的千止阁中去,又命御膳房备了些精致酒菜,由几人侍候,炭火暖榻皆有,可自在地临窗观景。

兼芳着了深褐箭袖,也穿得厚了,他仍洒脱明朗,藏好了眼下极端的悲苦,陈弼勚请他对坐,兼芳就从命了。

“那日在赫王府,你可夜半往别处去了?”陈弼勚问他。

兼芳答:“否。”

“你可会驯蛇?”

“不会。”

“你可觉得近来遭了怠慢?”

兼芳迟疑后,深吸一口气,说:“能在陛**边当差,是臣一生之幸,从未挑拣过什么。”

陈弼勚亲自斟了黑杜酒来,倾如胶墨,甜香浓郁,他那蓝色瓷盅被推着,到了兼芳眼前。

“尝一尝。”陈弼勚目光锋利,直瞧向兼芳眼中。

陈弼勚柔和地说话,牙关却是紧绷的。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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