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下说说就罢了,外头可别乱说,那是要被抓到话柄的。”姜母小声叮嘱。
姜归连连点头:“妈你别哭了,我现在挺好的,以后会越来越好。”
姜母怜惜地摸了摸姜归的头,回去就催姜父给女儿想出路。
姜父已经在想了,出去找了下老朋友,回来就通知姜归,畜牧站有个临时工的缺,负责劁猪阉鸡骟牲口,一个月五块钱,二十一斤粮票。之前那工作人员调走了,技术不咋地,但是后台硬,弄得怨声载道,畜牧站正缺真正有手艺的人。
姜父吧嗒一口烟:“过去了好好干,其他事情少掺和,多干活少说话。”
姜归看着姜父,老头深藏不漏啊,居然能找来这么好的工作。原本她就想借下姜父的人脉威望在十里八乡打开场面,凭她的技术不愁没活接,有了光明正大的进项再暗地里倒腾点其他,养活娘四个不在话下。过上三年,改革一开放,可以做生意,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不给您丢人。”
姜父溜她一眼:“明天好好表现。”
第二天,姜父带着姜归去县里的畜牧站,只要她手艺过关,人就能留下。
父女俩坐公交车去的,很不巧,冤家路窄,在车上遇见了大包小包的陈金花、章思甜以及章二河,章二河要送陈金花母女去火车站。
不过三五天光景,姜归精神气显而易见的好,章二河却是萎靡不振。
没了妻子打理家务,章二河是干啥啥不顺,衣服没人洗了,陈金花都多少年不洗衣服了,她和章思甜的衣服都是两个儿媳妇洗的,怎么会给儿子洗衣服。陈金花让薛芳草洗二儿子的衣服,薛芳草就红着脸支支吾吾弟媳妇给大伯子洗衣服好说不好听。没办法,章二河只能自己洗衣服。
吃的也不顺口,姜慧手艺不说好,但是起码比薛芳草好,薛芳草做的那就是猪食,吃的人反胃。
晚上闲下来,章四海那边两个孩子热热闹闹,陈金花逗甜宝儿嘻嘻哈哈,就他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章二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姜慧什么时候会后悔,会带着孩子们回来。
两厢见面,陈金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哼了一声,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姜归也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白眼,白得陈金花气不打一处来,“没教养!”
姜归哼笑一声:“我的教养只针对有教养的人,一些倚老卖老的老货,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