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魏无羡向来是有口无心,但魏澄还是有种冲动想当场捶扁了他。
“哥,你这样说,好像我多喜欢男人一样。”魏澄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好不好。”
魏无羡撇了撇嘴,发誓道:“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该死的诅咒解除了。”
魏澄听这句话单是今年就已经不下百八十次了,也就没什么警惕,谁知第二天,他就从魏无羡的房间里捡到了一封信。
展信一看,上面写着——亲爱的弟弟,我找到解决的办法了,等我胜利回来。魏无羡留。
最底下还画了一个圆圆的笑脸,倒有他本人的几分风采。
魏澄叹了口气,“哥,你自求多福吧。”
魏澄对于魏无羡所说的,找到解决的办法这一点,是完全不相信的。这倒不是指责魏无羡不靠谱的意思,只是在魏无羡长大长开之后的这几年里,魏无羡招惹狂蜂浪蝶的本事越发高强之后,他每回出去都说找解决的办法,但到最后总是狼狈的逃回家。
父亲母亲每回帮着魏无羡收拾烂摊子,都是身心俱疲,连着头发都多了好几根,看着倒比同龄之人苍老了些,着实可怜、可悲、可唉。
所以,即使如今魏无羡在书信上写着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魏澄想的更多的还是等到这个哥哥又招惹一堆桃花回来之后,脾气暴躁的母亲会如何修理他。
无论如何,魏澄决定,还是先给自己的大哥点个蜡烛吧。
而此刻的魏无羡对于魏澄为他默哀的行径尚一无所知,他正左躲右闪的,在规避着那些臭男人之外,也是在偷窥着一位能帮他解除诅咒的男人。
‘找到了,就是你。’魏无羡观察着前方那位穿着白衣,头戴着云纹抹额的俊秀男子,正是他从高人那里得到的答案。‘终于找到你了,只要跟你一夜风流之后,那个该死的咒语就可以解除了吧。’
魏无羡甚至懒得和他交流,确认了那张脸是正确的之后,就偷偷摸摸的跟踪他到了其人落脚的客栈,然后在确认了蓝忘机订下的房间是哪间之后,又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客栈。
而临近晚间,蓝忘机正自斟自饮,就见魏无羡喝着酒进了人满为患的客栈。他左顾右盼了好一阵,然后便眼睛一亮,走到了独自一人一桌的蓝忘机面前,笑问:“嗨,一个人吗?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蓝忘机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谢谢啊。”可以说是自来熟,又可以表示为脸皮厚的魏无羡坦然的坐了下来,却不急着点菜,反而在那里搭话试探道:“我看了很久,你一个人喝酒,是在等朋友吗?
“没有,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素日里,蓝忘机并不喜理会旁人,倒不是自视甚高,而是本性使然,不太能看上武力值太低的,毕竟连打架都打不到一起。但面前这位样貌俊美的少年郎却不知为何让他凭空升起好感,也让蓝忘机破天荒的愿意与他交流一番。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呀,来吧来吧,跟我喝一杯嘛。”魏无羡挑着眉,拿起自己的酒坛子倒了一杯先喝为敬,然后又为蓝忘机倒了一杯:“这酒可是我自己酿的,比这店里的酒不知香醇多少倍。”
蓝忘机谈不上好酒,不过是闲来饮上几杯罢了。如今盛情难却,倒是十分干脆的接过,再将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