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瑄:“他要走了?回湖南?”
邓仲澥有些不舍,但点点头:“他本来就是帮办去法国的事的,办好就该回了。而且我看他似乎很有收获,颇为满足,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裴瑄明白他的心情,犹豫了下,又觉得还是告诉他比较好:“我觉得互助社……也快要解散了。”
他一怔,随即:“啊,我听心刚海威说了,你们现在生意不行,入不敷出是吗?”
裴瑄点头,有些无奈:“再加上最近大事上也不太平,大家都天天各忙各的,根本没精力去做饭洗衣服看电影了。我看除了延年,所有人不想把精力分给互助社这种没有客人的活计上了。上学的忙着写请愿书上书,延年他们法文进修馆的忙着帮助守常先生他们印发杂志和传单,白兰也大部分时间去做家教很少回来。大家心都不在互助社了,再加上没生意倒贴钱。心刚学长和海威学长昨天偷偷跟我商量,想今晚开会的时候就势提出解散。”
邓仲澥颇为遗憾,当初他也是对延年这个实践活动保有美好祝福和期待的,甚至还推荐她去参加和体验。没想到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这一先进的试验活动就失败了。
他看她一脸也是郁郁,想到自己低落的情绪,便觉得同病相怜,也只能像她刚才那样,伸手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
这样的年代里,太多的无奈,到最后都无力再说出口。不仅是此刻,往后许多年,无数次,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在无声中默默地传达。但所幸那时彼此还在身边,还能触及到对方的体温。
原来陪伴才是最难得的愿望。庆幸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互相之间,半生无所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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