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贤不喜欢他霸道腹黑的性子,可自己没办法,男主光环压死人,她摸了摸剑鞘上价值不菲的宝石,眯眼笑了笑:“宇文世子开玩笑了,再不济我也是千杯不醉。”
看着她不要脸的样子,小脸白皙,毫无男儿气概,宇文信愈发鄙夷,想要作弄她一下,让下人去准备菜肴。
打开酒封,酒香十分浓郁,可见是一坛好酒,好剑好酒,对于武将来说,确实不可多得,可惜喝酒的人懦弱无能,顿时扫了兴致。
宇文信不怕酒中有鬼,亲自斟酒,置于鼻尖闻了闻,冷笑一番:“陆世子很舍得,这么好的酒可值不少钱。”
“那是、那是,世子尝尝。”陆思贤照旧笑得无害,装作将杯中的酒抿了一口,眼睛盯着对面的宇文信,见他喝下酒后,立刻放下酒杯。
宇文信尝过一口,讽刺道:“听说世子差点没活过来,也真是可惜了,你若死了,七公主就守寡了。”
嘴真毒。陆思贤抿抿嘴巴,果然是狗血文的男主,装逼又嘴毒,她不好意思揭穿,“你也说了差点,我还活着。”
她脾气好,就算这样也想揍一顿,她没有主角光环,这个事还是交给秦若浅。
仔细一想,秦若浅都已经栽在他的手里了,多半是没有指望了。
她吞下这口气,泄恨地将杯子里的酒大口喝完,酒入咽喉,带着辛辣,刺激着胃部。
放下酒杯,她猛地反应过来,酒中有迷药。
天杀的,她怎么蠢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对面的宇文信为显自己的能耐,接连饮了三杯酒,脸色如旧,而陆思贤的脸色已经不对了,半晌后才咽了咽口水,“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府了。”
大概是心里有鬼,她感觉到一阵头晕。
这个迷药见效真快,特么比泻立停还快。
“还未品鉴宝剑,陆世子怎么就跑了。”宇文信拦住她,见她白皙的肌肤里粉,如三月桃花,颜色昳丽。
陆思贤确实很美,盯着第一美的名头,今日觉得她名副其实,可男子要美有什么用,该有保家卫国的能力才对。
他不屑一顾,陆思贤察觉事情不对,不管他怎么在意,拿着剑就要跑。
见她仓皇而逃,宇文信跟着走去,发觉她就像逃命那样。
逃到门口的时候,见到一身红裳逶迤的七公主,她恰好下马车。灯笼星火照耀下,那抹颜色红得妖媚,就像倾国倾城的牡丹花,花开时节动京城。
见到宇文信追着陆思贤的步伐,秦若浅下意识疾步过去,一把扶住陆思贤,手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脉搏。
几息的功夫,她先震惊,而后是恼怒,怒视宇文信:“你给她下。药。”
宇文信不解:“七公主莫要冤枉人,我们所饮的酒是陆世子自己带来的。”
秦若浅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喂给陆思贤吃下,怀中的人彻底陷入昏迷了,她将人扶好,冷笑不止:“孤的驸马带酒,自己给自己下药,怎会有如此愚蠢的人,以这样的理由来搪塞,宇文世子将孤当三岁稚子吗?”
被倒打一耙后,宇文信也觉得不可置信,毫不示弱:“她自己演的这出苦肉计,还要我来给她承担后果吗?七公主也该看看,你喜欢的驸马是什么德行,文不成武不就,满腹心计,奸诈小人。”
“你住嘴。”秦若浅气得眼睛微红,低眸扫了一眼怀中的人,冷意涌上心口,道:“此事孤会找圣上裁断。”
宇文信亦是不服气:“臣等着圣上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