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断案如神,接手半日间定当有所获。
闻言,并没有说话。
“昨夜殿下一眼看破酒中奥秘,给臣等极大的帮助。”魏云见上司不语,代为回答,笑意盈盈。
声音清和,张正抿了唇角,没有再答。
秦若浅恼了,横眉怒视:“孤问的是张大人,大理寺卿越矩代答,眼中可有上司?”
张正皱眉。
魏云不料这位公主竟直接训斥他,当即涨红了脸色,揖礼致歉。
秦若浅继续无视他,和颜悦色地问着张正。
张正面无表情,定定地望了脚下片刻,不卑不亢地回答:“臣手中毫无证据。”
秋雨又大了些,萧索之色席卷而来,噼啪作响,似擂鼓阵阵,让人不敢抬首。
“张大人辛苦了。”秦若浅道一句,转身回坐。
赞赏之意,很是明显,魏云眼中闪过寒光。
王贵妃不知女儿的用意,夸一人贬一人,这样的办法太过明显了,她好奇,外间来了许多宫人,她吩咐人带进来。
张正拒绝:“臣等是外臣,不能在殿内久站,既然人都来了,臣等去外间问话。”
他固来如此,秦若浅没有好奇,魏云笑意撑比下去了,这么大的雨去外面问话,你自己去,我不去。
他站着不动,张正抬脚,走到殿门的时候见他不动,语气冰冷:“大理寺卿不问话?”
魏云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走过去。
秦若浅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脚步而动,张正看似如同汉朝的酷吏张汤,可却的难得一见的清正、刚直;相反魏云待人和煦,审案手段才如张汤。
王贵妃见她的目光往外挪去,实在不明白,便问她:“你方才是何意思?”
“张正断案如身,魏云审案酷吏,他二人在一起,此案破解的可能很大。”秦若浅神色凝重,道:“我要的就是此案审不出来,所有人在陛下心中都有嫌疑。”
皇帝多疑,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皇子都会胆颤心惊,她才有机会。
魏云心中不服气,必然给张正使绊子,到时此案审理的难度就大了很多。
毕竟皇帝怪罪,罪在上司张正,魏云罪过轻些,到时极有可能撸了张正的官,正合他的意思。
王贵妃不知她的意思,到时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对秦承宗也是不利,“我觉得不妥,应该先洗清你阿弟的嫌疑。”
秦若浅冷笑:“你觉得洗得清吗?他给太子使了多少绊子,两人争起来,你以为圣上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