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以后,让人拿了熏香来熏蚊虫,呛得陆思贤眼泪直流。
张正这是在报复他说谎。
夜间亥时,秦若浅照旧翻窗而入,动作甚是利落,比起国公府都要顺利。
婢女在檐下当真,见到黑影飘过,阴森害怕,裹紧了身上衣袍,提灯走了过去,窗边已是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一阵幻想。
她在原地找了找,还是一无所获,渐渐就放弃了。
屋里的陆思贤把自己裹成虫,只露出脑袋,绸缎般的长发散在枕畔,黑如夜色,肌肤又是白嫩,像是一只随时会被豺狼吃掉的兔子,对面的秦若浅脱下外袍,想都未想,直接在外侧躺下。
她身上很冷,掀被子的时候,冷风嗖嗖地往被子里钻去,冻得陆思贤抱紧了暖炉,幽怨地盯着她。
半晌后焐热了,秦若浅才敢往里面挪去。
一挪,陆思贤就推开她:“今夜你离我远点。”
昨夜那么折腾她,今天晚上又想着过来,肯定没安好心,不能让她得逞,就此也明白了她骨子里的坏。
坏透了顶,比她坏得多了,
秦若浅不觉纳闷:“昨夜还是那么高兴,怎么一天不见就讨厌我了。”
陆思贤裹着被子,往里缩了缩,两人间隔一个婴儿的距离,就这么‘隔岸’望着她:“问你自己。”
秦若浅想了想,摇首:“不知。”
陆思贤露出凶狠的一面,使劲去揪着她的脸蛋:“不知就睡外面,手指头都别碰我。”
“不信。不碰你,我来做什么?”秦若浅心情好,反握住她的手,使着功夫就将人按住,蹭着她柔软的侧脸:“几日不见,你长得好看了些。”
哪里好看?陆思贤迷惑了下。
秦若浅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哪里都好看。”
陆思贤咬牙切齿:“呸,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秦若浅俯身咬住她的耳畔,发丝清香涌入鼻尖,眼角微微抽跳了一下,手便抚上山峰:“你觉得我会张正?你就说喊了他来,他能做什么,他能赶走秦时言,却赶不走我,可知为什么?”
耳畔湿热,令人发痒。陆思贤想打人,又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对的,张正认她为新帝,此时刻见她自然毕恭毕敬,必不会得罪。
光从两月期限就可看出,张正对秦若浅的赏识非同一般。
陆思贤想通后,闭紧了嘴巴。
秦若浅笑着撩拨她:“你叫啊。”
陆思贤唇角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