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递那根绳子,你现在还在山里当野人呢!”方夏喋喋不休,“而且你这人也太狗了,走丢了还能开直播吸粉,而我呢,吭哧吭哧爬遍山头,为了救你豁出性命……”
白芷懒得和他贫嘴,转身去外面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方夏依旧不放弃,也追了出来:“干嘛呢?你想送给谁?”
白芷想了想,说:“算是工作成长中遇到的恩师或者贵人吧。”
“嗯……这个嘛,”方夏摸下巴,收敛了玩笑的表情,“我们这行的消费水平不是一般的高,随随便便的奢侈品人家都觉得没诚意,关键还是要看对方缺什么。”
白芷把自己头发揉成了鸡窝头,他要是知道谢斯瑾缺什么,他还犯得着这么愁吗?
当晚白芷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谢斯瑾一袭红衣,黑发飞舞,妖娆又性感。
“我缺什么?”男人捏其他的下巴冲他笑,“我自然是缺一个压寨夫人。”
白芷惊呆了,谢斯瑾怎么变成这样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妖娆的谢斯瑾唰一下变成了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用他那男女混杂的声音在他身后大吼:
“白芷,我缺一个压寨夫人……”
“白芷,压寨夫人……”
“白芷,夫人……”
白芷猛地坐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他急促喘息声。
靠,怎么回事?
难道是睡前看了鬼片?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白芷挠了挠头,准备喝点水压压惊。
老房子隔光效果不好,白芷没开灯,只用手机支了个手电筒下楼。
冰凉的矿泉水顺着喉咙往下,终于浇熄了他心中奇奇怪怪的念头。
很好,都是梦而已。
“白芷。”有人突然拍了下他肩膀,好不容易才赶跑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
白芷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杯水“啪”一下往后。
“你干什么?”谢斯瑾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
沉默两秒后,白芷僵硬转身,就看到谢斯瑾湿透了的脸,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染湿了他的衣服。
白芷咽了咽口水,赔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您信吗?”
谢斯瑾抹了一把脸,神情还算平静:“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就是做了个噩梦,”白芷尴尬又内疚,连忙递过一块干净的毛巾,“不好意思把您弄湿了,快擦擦。”
谢斯瑾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什么噩梦?”
白芷脸上的笑容僵了。
谢斯瑾挑眉:“难道是和我有关?”
“怎、怎么可能……”白芷尬笑,笑得脸都要僵了。
“不是我?”谢斯瑾拿着毛巾,慢条斯理道,“既然不是我,那怎么被我碰一下反应就那么大?”
“……真不是您,”白芷都要哭了,小声求饶,“能不能别问了。”
沉默两秒后,谢斯瑾揉了一把他脑袋:“行了,不逗你了,回去睡吧。”
看着谢斯瑾离开的背影,白芷又摸了摸自己脑袋,表情有些迷茫。
谢斯瑾为什么要摸他头?
难道嫌弃他头发太乱了?
一分钟后,白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崩溃发现,他果然顶着一个鸡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