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认错人了。”

不过尴尬后,就是恼怒,他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不过我认错了你为何不说。”

殷誉北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看着他因为恼羞成怒微微泛红的脸颊,勾了勾唇,好在面具遮挡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明明是自己先认错人,结果反倒迁怒别人。

这才是他认识的小皇帝。

殷怀话说出口又后悔了,毕竟是自己先认错人,于是想了想,又将手中的白兔灯递了出去,

“算了,我方才唐突在先,这个就权当赔礼。”

这是打了巴掌又给个甜枣。

殷誉北微微垂眼,目光在他递过来的灯上停了一瞬,最后缓缓上移,停在他伸出来的手上。

“等会。”殷怀想了想还是不对,又觉得后悔了,连忙缩回了手,把那盏金鱼灯递给了他,“你拿这个吧。”

他还是更喜欢白兔灯。

“.........”

殷誉北望着眼前人,眸色深沉,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金鱼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怀总觉得那人接过花灯时,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了自己的手心,他微微缩了缩,觉得有些发痒。

“........”

殷怀觉得太过丢脸,递完灯后就转身离开。

只留殷誉北站在原地,等到江伯寻到他时,就看到的这幅场景。

他低着头,背脊笔直挺拔,站在那一动不动,只专注的注视着手里的花灯。

他微微垂下眼睫,目光柔和平静,连原本周遭的冰冷戾气都消散了几分。

“王爷....?”江伯心中惊疑不定。

殷誉北这才抬眼,眼底的余温还来不及收回,“有什么事?”

他自然而然的将花灯收了起来,面上又恢复了常色。

“我们的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和主子你猜的八九不离十。”

殷誉北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手拨了拨花灯玩。

江伯见状又忍不住往他手上的花灯瞥去,心里浮现出一个可能性。

“主子手里的花灯莫不是谁家姑娘送的?”

殷誉北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为何这样说?”

“主子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上元节的风俗就是要是哪个未出阁的女子看中了良人,便会将手里的花灯送给他,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殷誉北又扫了一眼手上的小玩意,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不过只是短短一瞬,便又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