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也这么觉得。”顾宸顺着玩笑回应，双手交叉拽着卫衣下摆准备脱掉上衣，刚使劲就面色一变，讪讪地又放下手。

赵校医忙着在药柜里找药，听动静没回头，有经验地问：“疼的脱不下来吗？”

顾宸昂了一声。

“估计伤到肩胛骨了。”赵校医从柜子里面够了大半天，掏出瓶正骨水，掸了掸手上的灰，对着顾宸道“手臂能举起来吗？”

顾宸：“能。”他慢慢牵动双臂，把手举过头顶。

赵校医：“来，朋友也别看着，帮他把衣服撩上去脱了。”

向隅做事利落，听指挥照办，就是连衣服毛都没碰到呢顾宸突然扭吧的跟毛毛虫一样，不让碰。

“……你干什么？”向隅手架在空中无处安放。

顾宸举着双手沉默，半天响道：“怕痒。”

“……”行吧，向隅怕他语出惊人，心理建设半天冷不丁听到这样回答，没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大男生别扭扭捏捏跟个姑娘似的。”赵医生晃匀正骨水里的沉淀，催促着“你俩还没吃饭吧？再磨蹭等会食堂没饭了。”

“那来吧。”顾宸认命了，任向隅把自己的衣服掀上去脱掉，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可以啊小伙子，身材不错。”赵医生打趣道，让他面朝下趴病床上，倒了些正骨水涂抹在他伤患处。

中草药水，红褐色液体，那味道一言难尽，搽在两侧肩胛骨中央，味道飘过来熏得顾宸难受。

“有点难闻，咱能要求换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