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皆是一惊,悚然看向武三,谁也不敢说话。
“小丫头,我做好事多年,怎么对他们的,他们自然心里有数,可容不得你在这里挑拨离间,鼓弄唇舌。”武三偏头,“还愣着干什么吗,把人给我抓过来!”
六人顿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冲过来就要抓虞年,陆菟挡在他们身前,“我有武三作恶的证据,他马上就要被抓进监狱了,你们真的还要帮他助纣为虐。”
她身前两人停下,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你、你瞎说什么……”
武三脸黑下来,浑身散发着阴黑雾气,“还不动手!”
“武叔……”女警看着陆菟那边,实在不愿看到事态发展成这样,走过来想劝说。
“张警官,你也相信那小丫头片子说的话?”武三问。
张斐咂舌,“我、我当然不信。”她其他男同事也皆是摇摇头,正是因为不信才眼看着六人抢人,但是这种做法发生在所里实在有些荒唐。
“这孩子我多年教导,没想到他会在社会上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前一阵偷窃被抓,今天又是带头打架,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带回去,不能再纵容他跟这个小丫头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
张斐叹气,话说到这份上,家务事他们实在不好插手,
陆菟紧咬着嘴,死死拽住虞年,摇头说:“不要,虞年。”她最怕他先放手。
虞年心中无限冷漠,武三的难堪除了给他一点几乎不可查觉的快感外,他竟然异常的麻木,只有握着他的那只手,让他荡漾奇怪,他看着她挡在他身前,他听着周围人对她讥讽嘲弄,他麻木想着她会在哪一刻松开他的手,只是她很奇怪,甚至求他不要放手。在虞年灰暗的几乎淡薄的回忆里,他找不到这样奇怪的人,可能以往死水生活过于乏善可陈,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有这样的身影愿意挡在他身前,似乎只要他不松手,她能和这一屋子的恶意抗争到底。
虞年下意识的反手一肘子顶在拉他的人的腰部,然后迎头对上了六人的围攻。
陆菟捂嘴惊呼,担忧害怕,看着虞年对敌六人。
武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阴沉的仿佛能往下滴黑水。
“砰砰砰!”带着陆菟进警局的高宇不停敲桌:“岂有此理!给我停下来!都给我住手!”
派出所成了搏击场,栏杆里的人热血沸腾,瞪大眼呼喊着,虞年每被打一拳,就耀武扬威的喝彩喧闹,而虞年每掀翻一个人,只有嫌弃和呸声,陆菟站在边上,目光紧紧盯着中间的白色t恤,一切喧哗都跟她无关,她的心只跟着他的动作而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