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曹江恒已经带着人来陈氏调查过了,暂时并没有什么发现。
陈胜也没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办好父亲的丧礼。
一天下来,也不知道迎接了多少宾客,陈胜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直到晚上宾客离去才好一些。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直到晚上,浅浅来劝陈胜多次,陈胜才勉强吃了饭食。
吃过饭食,陈胜路过陈昂的书房,书房是陈昂读书的地方,里面有很多竹简和书籍。
陈胜心中一动,想起来三个竹简,便唤来了陈勇,将他的包裹中的三个竹简拿了出来。
第一个《庄子》。
陈胜大概翻看一下,与当世所传的版本并未太多的差异,便暂时丢在了一旁。
再看第二卷,《厚黑学》。
这里面的文字很简单,一看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一个绪论看下来,陈胜一头雾水。
“此书何解?”
陈胜居然没看懂。
什么二十四史,什么三国,什么阳明,什么宋元,明清。
陈胜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刘邦,陈胜才隐隐有些明白,这书只怕不是当世之人所写。
很有可能是后世之人的书籍。
陈胜清楚地记得,第二次推演之时,在他起兵之时,曾经有一路义军首领的名字就叫刘邦。
待到把第二段看完,陈胜才明白这是一本怎样的学问。
陈胜拍案叫绝。
如果他早得这样的书,只怕不用推演器,他也不会落到隐王的下场。
可惜陈胜得到的不多,应该只是残本。
“此乃惊世之书,不能传也。”
厚如城墙,黑如煤炭。
厚而黑,黑而亮。
厚而无形,黑而无色。
陈胜一句句品味着这三句话,感觉其中蕴含着无穷的奥妙,天地至理。
“只可惜,这样典籍,不可轻传,否则就靠这部典籍,说不得可以开宗立派,创下一代之先河。”
陈胜没有完全沉浸在其中的思想里。
当今之时,诸子百家,思想太多了。
儒家、法家、道家、墨家、兵家,都是文界显学。
这五大学派都有圣道在世,都有开辟理想国的至高圣者,乃是文道的康庄大道。
陈胜不会舍弃大道,选择一条小道。
陈胜又将第三个典籍拿了出来。
陈胜满是期待地看着这卷竹简。
《自我催眠》。
“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陈胜眉头直皱。
“狗屁不通。”
陈胜看了不过几百字,就将这卷竹简丢在一旁。
“推演出品,也不是全是精品。”
陈胜伸下懒腰。
他一天一夜没睡,此时有些困顿。
将厚黑学卷好,陈胜四处看看,找到一处颇为隐秘的小阁子,准备将竹简放里面。
这样的典籍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小阁子里面有个砚台,陈胜顺手就想拿出来。
“咦。”陈胜居然没有拿动,心中一动,将砚台转了转。
旁边的一扇墙壁居然从中破开,一扇小门出现。
“居然是密室。”
陈胜有些诧异,又有些意料之中。
“父亲的密室里面有什么?”
陈胜有些好奇。
他从门口看去,一个向下的通道,尽头是一间房间。
陈胜也没多想,就从通道往下走。
通道不长,数丈有余,就进入地下密室,陈胜打量四周。
一个三丈见方的密室,里面有一张案几,还有十余个柜子,柜子上是各式竹简。
还有几个大箱子。
陈胜打开箱子看看,一些黄金,珍宝。
虽然不多,但是粗略一算,也有千金。
陈胜估计是父亲走得太急,没有来得及交代。
陈胜看看四周的书柜。
想起陈景说过父亲也是文道修士,心思转动。
他从未听父亲说过文道,不知父亲修的是哪家学说。
随手拿起一个竹简。
仁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