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又接了两桶水,转移话题道:“爸,你今早看见林叔没?”

杨福全蹲在院子里,手上点了个烟卷,“没啊,老林这几天净忙活他那几头猪了,哪有空上这瞎晃。”

“那他外甥怎么办?”

“啥怎么办?”

杨可手里的动作停住,“吃饭啊,林叔不给他送饭吗?”

“没事,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把自己饿死咯?”

将最后的水装进水缸,杨可进厨房看了看,锅里只有早上剩下的一个玉米饼和两个地瓜。

将地瓜藏了一个在袖子里,手上拿着玉米饼,若无其事地出门,嘴里念叨着:“最近好像很容易饿,我再吃个饼。”

杨父听了立刻把烟放下,站起来问道:“饿咋不早说,我给你炒个菜去。”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够了,那个,我先出门溜达溜达,一会儿回来。”

说完不等杨福全说什么,杨可抬起腿小跑出了家门,从另一边绕到了许言喻的房子前。

她掏出准备好的苞米叶放在地上垫着,把玉米饼和地瓜放在了叶子上,用力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杨可迅速转身要离开这里,一脚踩在地上,有个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的脚。

略微低头看了眼,一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知了正躺在她的鞋边。

大概是夏天过去之后被野猫发现,叼到了这里。

杨可并不关心它是从哪里来的,她现在离去世只差了一步,如果是只活的她就可以表演一个当场暴毙。

这时,她身后的大门在慢慢打开,失去理智的人想不起来里面的人是个社恐患者,回身推开了半边门,厚木门在她的大力推动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