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出席婚礼吧。”
“不会的,”许言喻像只依恋主人温度的猫儿, 脸颊就着杨可的手心蹭来蹭去,喃喃道:“我会好的。”
“嗯。”
说起来容易, 杨可对社交恐惧只是一知半解,系统的资料库里也没有记载这方面的信息。她大学的专业也和心理学、医学完全不搭边,在短短几天内让许言喻有明显的好转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有行动总比坐以待毙强,杨可把许言喻放在炕上用来读书写字的小桌子摆到两人中间, 两人分坐两端, 像是在上课一般。
杨可找了个笔记本,跪坐在对面,一本正经地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框,提问小桌子那端坐得板板正正的“学生”。
“除我以外, 你还有可以正常相处的人吗?”
“有, 我爸妈。”
杨可想了想,“见到他们, 你一点特殊反应也没有?”
许言喻沉思一会儿,回答道:“靠太近了会有一点不舒服,或者他们情绪不对的时候,我见到他们也会难受。”
杨可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一笔,而后又问:“那我呢,我离你近了也会不舒服吗?”
许言喻迟疑了,吞吞吐吐说:“嗯……不会,多近也不会。”
杨可直觉他没说实话,食指弯曲,指节在桌面敲了敲,“不可以撒谎。”
许言喻低下头,不情不愿地交代:“偶尔会有反应。”看杨可若有所思,他着急地补充:“真的只是偶尔,而且你不靠近我会更难受,比发病还要难受一百倍。”
杨可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好了,下一个问题。”
许言喻痴痴地笑,“特别是亲你的时候,所有的不适反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