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内弟子更是将宁死不愿离开师门作为准则。如果非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倒不如自己求得一死。墓碑上还能刻着承天门弟子之墓。

时宁这句话对于承天门弟子而言,简直比以死明志还要严重数倍。

更不要说时宁还是前掌门之女,除了玄真道祖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把她逐出师门。

赵恬恬也没想到时宁这个傻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如果真的能把她逐出师门倒省了自己很多事,偏偏就是不能如愿,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倒显得自己气势不足,故意栽赃陷害师妹了。真不知这个傻子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正当气氛焦灼之时,斐云长老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嘛?”

时宁摸着怀里的山柰,不以为意地答道:“我们在商量把我逐出师门的事情。”

“胡闹!”斐云厉声呵斥道。

“谁说的这个话!”斐云长老虽不是时宁的师尊,但却与时宁已仙逝的师尊乃是故交,把时宁逐出师门,简直相当于把他老友的坟给刨了,还在上面踩上两脚。

“我自己说的,我罪大恶极不可原谅,求长老把我逐出师门。”时宁现在是决心离开门派了,自己在这勾心斗角地活着恐怕要英年早逝。

“师妹只是一时气话,长老莫生气。”赵恬恬开口将斐云的注意力挪到自己身上。

斐云看着赵恬恬的伤,眉头拧起,“怎么回事,伤得这么严重。”

“我……”赵恬恬故作为难,支支吾吾不愿多说。